走進了禦書房,桌子上慣例的是一些不怎麽重要的雜七雜八的奏折,溫尉随意的看了兩眼,不多時禦醫就來再次請脈。
等到再灌下一碗藥汁之後,才是有人禀報左江南求見。
禦書房隻剩下了幾人。
左江南看了一眼周圍跟着的大太監和幾個宮女,心中也是暗歎溫尉的心機深沉,隐藏十幾年,讓樓太後安排在這裏的人變得真假摻半,費心布置,将樓氏一族高高的捧起,表面上裝的恭恭敬敬的,對樓家感恩戴德的,實際上這家夥背地裏面不知道收集了多少關于樓氏一族的罪證。
就等着最後給樓氏一族最後一擊。
這樣的捧殺還讓樓然和樓丞相覺得自己對于朝政把握得當。
看似權傾朝野,實際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溫尉的掌控之中。
“都查好了嗎?”溫尉随意的在那些家長裏短的奏折上批改這,漫不經心的開口。
“當然查好了,樓氏一族勾結匈奴,蓄意謀朝篡位,樓家小兒子正在被教導着學**王之術呢。”
左江南笑嘻嘻的開口。
樓家想要謀朝篡位,這件事情倒是真的,隻不過勾結匈奴……這個還真沒有,那些刺客的确是來自匈奴,隻不過沒有溫尉的默許,别說宴會廳了,他們連京城的大門也進不來。
不過是這位爺看着光拿下一個樓家有點太浪費這麽多年來精心的布置,想要順道再将蠢蠢欲動的匈奴那邊找個借口收拾一下子罷了。
溫尉點了點頭,将手中沾染着紅色朱砂的筆随意放在一邊,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現在晏将軍也已經回朝了,也差不多是時候派人跟晏将軍府接觸一下了,左卿覺得如何?”
其實說了這麽多,您老就是想說這一句吧?
左江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裏也知道這人差不多已經忍到極限了,也就恭恭敬敬的行禮,“陛下所說有理。”
溫尉再次點頭,将一旁早就寫好的奏折讓人遞給左江南。
左江南拿到奏折下意識的往裏面内容瞟了一眼,就看到:晏家小将軍晏落,護駕有功,特封定安爵,近來京城情況複雜,準許其攜帶兵器,護駕禦前。
這上面的字迹絕對不是新墨,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策劃了多久了。
左江南雖然是應下了,但是對于溫尉看上的晏落心中還是有點同情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是被眼前這人給算計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時候看上人家小姑娘的,左江南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頭,回想着溫尉到底是什麽時候看上人家小姑娘的,想了半天都沒有個頭緒,還被這人頗爲嫌棄的看了一眼,讓他趕緊将聖旨頒布下去。
左江南聳了聳肩膀,握着聖旨離開。
心中倒也是清楚的很,這一張樓家完全不知道聖旨下去,朝堂之上的整治,才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