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一朵盛開的火色玫瑰,豔麗的不可思議。
溫尉有些不太自然的将目光移開,旁邊的樓然卻是率先開口,漫不經心的的拎着酒杯,看着那正要下去的那個小宮女。
“這樣的宴會上,不盡心盡力伺候,還敢失儀與禦前……陛下這種時候就要賞罰得當,不然以後這些人更是容易爬到你的頭上來。”
樓然身邊的大太監一個眼神下去,那個小宮女就直接被拖了下去。
根本不給溫尉反應的機會,隻是告知了一聲,就直接将那個小宮女拖下去了。
朝臣們個個都是人精,瞟了一眼這個情況就差不多知道是個怎麽回事了,不過誰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來說樓然的不是,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飲着酒,恭賀着晏峥拿下了勝利。
溫尉隻是低聲應了一聲,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讓那種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才是再次開口,“太後說的是。”
這種軟弱的樣子讓樓然輕輕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翻轉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往晏家的方向瞟了一眼。
晏家因爲戰亂出征,家中除了一個晏安定還能說上幾句話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熟悉朝堂,更不要說還有個女孩子,她就要看看,已經被樓家養成這樣的皇帝,他們晏家還要怎麽扶的起來。
這麽想着,樓然再次開口,“陛下,你今年已經二十歲了,立後的事情,哀家爲你看了看,最适合的京城貴女都已經挑了出來,也是時候該要廣納後宮了。”
溫尉自然是知道這人是在打什麽主意,按道理來說,有的人二十歲連第一個孩子都該有了,但是他卻是不願,首先不說心中有着惦念,不願意去碰别人,再者就是如果廣納後宮,那麽所選之人必定是樓然心儀之人。
不是樓家女子,就是樓家外戚,溫尉又不是真傻,怎麽可能讓那群女人進來?
聽說樓家适齡的女子都是削尖了頭想要坐上皇後的位置,想要接過樓然手中的權利。
溫尉唇角劃過一絲冷笑,還沒有應聲,就聽見輕微的響聲,他眼底微微一暗。
晏落察覺到不對勁,身體的動作比思維更快一步,直接擡手将手中的酒杯擲出去,酒杯與一柄劍在空中碰撞,發出铮鳴聲。
大殿裏面安靜了不過幾秒,随着一隊黑衣人的破窗而入,立馬喧鬧起來。
刺客?
這皇宮之中,從哪裏來的這麽多行刺的刺客?
這個思想不過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晏落下意識的向着自己的任務目标看去,隻見溫尉臉色發白,身子不住的往後退着,旁邊的樓然也是尖叫着往那幾個已經吓破了膽子的太監身後躲。
樓丞相更加是驚慌失措,大聲呼喊着侍衛。
這幅驚慌的樣子不像是做戲,真真切切的害怕與恐懼,讓晏落有些疑惑的擰着眉頭,難不成還真是一場普通的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