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可不是說着玩的。
“一次動用三大主教……”其中一人眼底帶着疑惑的擡頭,唇角微微抿了抿,“教皇陛下,這是不是有些太大驚小怪了,最近還有一場浩大的光明禱告,是由格多烈國王親自主持,對于我們光明聖殿吸引教徒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最近一直很是忙碌,如果光明聖殿此刻将三分之二的戰鬥力都投入這個事情之中,光明禱告可能會有所耽誤……”
“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知道嗎?”教皇微微垂着眸子,“恐懼與麻煩都來自于未知,我們光明聖殿雖然是大陸上最強的力量,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謹言慎行才能保持昌盛,不辜負光明神大人的信賴。”
“是,陛下所言極是,下屬明白。”
……
安德諾實際上也沒有什麽要帶的東西,隻是單純的回去拿了之前采的一些比較罕見的草藥,将皇都學院藏書館之中的幾本書複刻下來便是跟着晏落向着兩人原本隐居的地方而去。
就這麽跟着晏落隐居,安德諾卻是半點怨言都沒有,甚至還有點迫不及待要跟晏落兩個人獨處。
之前那個吻好像捅開了什麽窗戶紙,一下子将安德諾弄得更加沒臉沒皮,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副高冷的樣子。
整天作天作地的就想要讓晏落多看他兩眼。
而且即便是現在了也是沒有安全感的很,有事沒事挂在嘴邊上的話就是‘你說好了隻有我一個人的’‘你喜不喜歡我?’之類的,纏人的不得了。
晏落壓根拿他沒什麽辦法。
兩人已經離開皇都的區域,也就沒有那麽着急,慢悠悠的趕路。
而安德諾雖然作了點,但是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倒也算是聽話。
小狗一樣的,不讓他再親了就湊到跟前睜着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可憐又無辜。
簡直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此刻入夜,兩人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搭了一棟小屋,屋中擺了些發光的珠子,晏落靠在床頭,眼眸慵懶的眯着,原本籠在身上的輕薄的黑色紗衣褪去。
白嫩的胳膊跟大腿露在外面,黑色大發絲散了滿床,她此刻正是拿着一本精靈一族的藏書一頁一頁的看着翻着。
安德諾難得的安靜,手中勾着她的一縷發絲,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垂着眸子,不發一言。
晏落看了手中的書半晌,才是擡起頭看着幾乎要把她頭發編出花來的家夥,無奈,“你又鬧什麽脾氣?”
不就是不給親嗎?至于氣成這樣嗎?
“沒有鬧脾氣。”聽見晏落的聲音,安德諾身子下意識的一僵,黑色的眼眸眨了眨,柔軟的黑色短發因爲剛才在床榻上鬧了一通脾氣翻滾了一圈,所以胡亂的翹着幾根呆毛。
看起來傻乎乎的,語氣也有些僵硬。
很顯然還在鬧脾氣。
晏落輕笑了一聲,唇角微勾,眼眸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