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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一早,陽光落下來,照耀在一大一小兩個毛球上,晏落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剛剛站起身來就往前踉跄了幾步。
恩,前腳爪估計腫了,好痛。
微微垂下腦袋去看自己的前爪,上面覆着白白的一層絨毛從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來,身上的擦傷也還略微有些疼痛。
得去找藥,然後填飽肚子才行。
而旁邊的那家夥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晏落忍不住在他尾巴上撸了兩把,見他還是完全沒有反應這才是氣鼓鼓的站起身來,往之前那個小水池邊上走去。
喝了兩口水,又去吃了兩個果子,晏落回頭瞟了一眼曜,然後扭頭往外走去。
她得去找點草藥回來才行。
而正睡着的曜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眸子,見到晏落往外走去,眉頭微微一擰,眼底劃過一道煩躁,身後的幾條大尾巴扇了扇,換了一個姿勢,又是睡過去。
而晏落本來就受着傷,勉強依靠這身體的本能找了點草藥,吃了兩個有微微的毒性,但是對她現在的傷勢有用的果子消炎,才又是往曜睡覺的地方而去。
這果子的毒性不大,就是讓晏落有些頭暈,估計睡一覺起來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這麽想着,遠遠的就是看到了曜的身影。
此刻晏落眼中。
曜=柔軟的大床。
腳步不由得快了幾步,想着她心心念念的大床撲了過去。
然後……撲了一個空。
晏落一下子撲到地上,略微狼狽茫然的擡起頭,就看見曜睜着他那雙銀紫色的眸子看着她,依舊是懶洋洋的情緒,卻是多了兩分探究,他身後的那幾條尾巴都是在半空微微晃動着,看着晏落這麽狼狽的撲倒到地上,眼底還劃過了一道笑意。
不僅不理人,不讓靠近,還嘲笑她,就很委屈。
本來就是個幼崽,原主的情緒就難免有些小孩子氣。
委屈巴巴的站起身來,略微有些一瘸一拐的,眼底還帶着兩分困倦,吧嗒一下坐在地上,将自己縮成一團,吱吱吱的叫了兩聲然後一下一下的舔着自己受傷疼痛的地方。
又委屈,又可憐,毛絨絨的一團,又有點可愛。
曜眼底劃過一道無奈,蓬松的白色尾巴探到她身前,還微微晃動着,吸引着小家夥的注意力。
不過已經十分困倦的晏落隻是瞟了那條大尾巴一眼,委屈巴巴的轉了個身子,繼續抱着自己的尾巴側着身子小心的避開自己受傷的前腿,昏昏沉沉的就要睡過去。
還真鬧脾氣了?
他在自己的地盤莫名其妙被這個小東西吵醒都還沒說什麽呢,她在這裏鬧什麽脾氣啊?
曜無奈的挑了挑眉頭,卻是嗅到了草藥的味道。
其實剛才就嗅到了,隻不過他還以爲這小家夥出去一天不知道又從哪裏蹭了一身草汁回來,結果這種味道卻是越來越濃郁,而且好像是治療外傷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