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坐在距離窗子有些近的椅子上,面對着窗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略微有些瘦弱單薄的身影讓白濯眼眸微微眯了眯,擡腳走近。
大概是少了視力所以聽力變得更加敏銳了起來,白濯不過剛剛走近,小姑娘就是側着腦袋‘望’過來。
一雙眼睛像是黑夜一樣,卻是少了其中點綴的星辰。
“是誰?”
“檢查的結果出來了。”白濯開口,走近晏落的身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晏落敏感的很,明明看不見,卻是一直順着他走動的方向看了過來,聽到他的話語,她似乎微微愣了愣。
“你應該不介意我叫你落落吧?”白濯手指交叉握住,下巴抵住,看着晏落,眼底帶着一絲探究。
“恩,沒有關系。”晏落點了點頭,唇角好似是習慣性的揚起來。
兩個小酒窩在她腮邊若隐若現的,将小姑娘襯托的甜美的很。
像是天使……
天使?眼底劃過一絲嘲諷,白濯再次站起身來,靠近晏落,“你眼睛的問題比較嚴重,你可能要暫時在這裏呆不短的時間,這段時間請你一定要配合治療。”
“好的,我知道了。”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意外,好像在哪裏待着都沒有關系一樣。
白濯忽的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悅,面上卻還是淡漠的很。
一直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聲音,晏落奇怪的眨了眨眸子,“白醫生,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白濯聽見晏落略帶一絲奇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的再次轉身坐下,開口,“讓患者保持心情愉快能夠有效的提高治療的效果。”
晏落聞言歪了歪腦袋,微微笑着,“白醫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趣。”
“這倒是沒有。”白濯眨眨眼睛,聲音帶着一絲溫和,臉上卻是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指尖微微點着座椅旁邊的扶手,再次開口,“那我們不如随便聊一聊?”
晏落點了點頭,因爲這具身子的原來的性子就很是安靜,而且雖然她在晏家總的排行是第三小姐,但是卻是她父母的第二個女兒,對她,她的父母并不怎麽喜歡,也不是很上心。
從小到大,原主已經習慣了在大房子裏面獨自生活,雖然物質條件豐富,但是能說話的也不過那麽幾個人,家政的保姆也是各有性格,各有家庭,開始的時候她還算是活潑,喜歡跟家裏雇傭的保姆聊天撒嬌。
但是後來有些保姆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而與她相處的來的保姆也總會幹上最多一兩年然後去照顧自己的家庭。
後來晏家發現之後,倒是加強了對晏落這邊照顧的人選的選擇,但是小晏落卻是不願意再一次次的讓自己不舒服了,平時也很少與家裏請的保姆交流。
等到了十三四歲基本很多事情完全自己可以的時候,家裏就隻請了人按時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