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遙夏賴在榻上,把夜慕白當成人肉墊子,睡得迷迷糊糊。
夜慕白縱使早已醒來,卻也不想這麽快就叫醒雪遙夏,隻微微勾起唇角,數着趴在自己身上那小家夥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過得許久,雪遙夏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嗚嗚……”
“餓了?”
“嗯……”
“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雪遙夏翻了個身,放夜慕白起來,自己繼續躺着。
他們曾經一起度過了無數這樣溫馨甜蜜的日子,如今也不會顯得生疏。
等夜慕白走出竹屋時,氣氛就陡然一變了。
“帝尊大人!!”赫連夏美急急跑過去,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太好了,您終于又恢複回來了……那些膽敢行刺您的賊子,還剩了十幾個沒死,需不需要派人去斬草除根?”
夜慕白冷冷瞥了赫連夏美一眼,不自覺皺起眉頭。
在雪遙夏還沒出現的時候,赫連夏美就一直像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他身邊,由于這女人還有用,夜慕白便也沒說什麽,隻無視了她。
現在跟雪遙夏重逢,夜慕白才意識到,對比起來赫連夏美顯得有多煩人。
赫連夏美沒察覺到夜慕白的厭煩,還在一個勁兒的問:“昨晚好像還有一個賊子想要偷襲帝尊大人,不知道帝尊大人有沒有殺了她?”
她不斷往夜慕白身後探着腦袋,就是想看見雪遙夏身首分離的慘狀。
隻可惜,她什麽也沒看到。
“滾,誰允許你擋在本尊面前。”夜慕白冷冷道。
此時他終于徹底恢複回原本的冷酷,渾身散發出無情的疏離氣質,跟在雪遙夏一起時判若兩人。
赫連夏美愣了愣,慌忙後退幾步,作出委屈的樣子說道:“我……我隻是擔心帝尊大人而已,如果您嫌我煩,那我消失就是了。”
不得不說,赫連夏美還是很懂得進退的。
時時刻刻都在男人面前刷存在感,那是低級手段。
她身爲禍水妖妃,十分明白應該如何去拿捏分寸,好讓男人離不開自己。
然而……夜慕白并不是普通男人。
他沒有因爲赫連夏美的委屈而對她展露出半分憐惜,徑自沿着小徑走到樹林邊,然後開始拔劍砍柴。
赫連夏美揉了揉眼睛。
等等,砍柴……?
她沒看錯吧?!
再确認一次。
沒錯,夜慕白的的确确砍下了一堆樹枝,作爲生火柴木,面無表情的提着它們回到了另一間竹屋。
随後,從屋内傳出了陣陣香氣撲鼻的炊煙。
赫連夏美更震驚了,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古怪神色。
她的帝尊大人不僅砍了柴生火,居然還親自下廚!
難不成是昨晚暴走得太厲害,以至于弄壞了腦子?導緻行爲失常?
赫連夏美完全想象不到,向來隻會拿劍殺人的夜慕白,竟也有拿起鍋鏟的一天。
沒過多久,幾盤小菜就做好了,被夜慕白端到花園裏的石桌上。
“好香啊~~夜慕白,你的手藝好像有進步了呢。”
雪遙夏洗漱完後,伸着懶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