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大會的廣場上,已經被臭暈了一大半人。
雪遙夏親自加強的臭臭草,殺傷力可是非常厲害的。
還剩下的人,也都在熏天臭氣和惶恐的心情中煎熬掙紮。
此刻,他們顧不上跟清言仙尊攀交情了,隻求仙尊别遷怒就好。
景明看着墨清言逐漸恢複白淨的俊臉,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墨清言淡然開口。
“師尊,這些人對您不敬,按規矩,應當全部打落凡塵,教他們從頭開始修煉。”景明說道。
衆人聽到景明的建議,全都臉色煞白,匆匆辯解道:“仙尊,您不能這樣做啊,這樣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這次的偷襲事件,我們也是受害者,瞧瞧,這些倒在地上的人,連臉都變黑了……”
“沒錯,我們應該齊心協力,揪出幕後指使者,給仙尊一個交代!”
大夥兒的眼光齊刷刷看向了鄒敏。
鄒敏急得眼淚落了下來:“此事真的與我無關,我隻是,隻是按照别人教我的方法去煉丹了而已……”
她不敢直接說這是拿了别人的東西,充作自己的成品。
墨清言微微一笑:“是誰教你的。”
“這……”
鄒敏遲疑了。
她不确定要不要把雪遙夏招供出來。
萬一事情穿幫了,那她一定會被逐出藥靈門的……
“是我。”
雪遙夏帶着一臉笑意,從樹上輕輕躍到地面。
霎時間,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雪遙夏身上。
“怎麽可能是這個醜村姑!”曾跟雪遙夏打過照面的男弟子大聲喊道。
“她不是個廢人嗎?”
“對,上次要不是有那個青發的小子阻攔,我們早就把她狠狠教訓一頓了……她怎會又變成了鄒師姐的煉丹師父?”
不僅是這幾個男弟子,其餘人也都紛紛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跟那些白衣飄飄的女修士比起來,雪遙夏長得可實在太另類了。
除了天雷留下的傷痕,她這一身邪氣,看着也讓衆修仙者們感到頗不舒服。
“夏夏,你現在主動出來承認,恐怕不是上策啊!”小白在雪遙夏耳邊低聲說着,“那清言仙尊被你無緣無故整了一道,正在氣頭上呢,你出來不是找死。”
雪遙夏不以爲然:“他要是真生氣,早就把這些人全部丢下南雲山了。我看啊,他确實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那顆紅磷玄丹有問題,但是他故意不說,估計是想測試一下那顆丹藥的威力。”
“啊?那他是故意中計,讓自己變成黑炭頭,逗大家開心嗎?”小白疑惑道。
“怎麽可能,他必然是以爲有人想暗殺他,結果沒想到從丹藥裏飛出來的隻是臭氣,正懵着呢,就給我的黑煙花熏了個措手不及。唉,這麽完美的整蠱手段,真是連我都覺得自己是天才。”
雪遙夏感慨萬分,說着說着,就已經來到了墨清言面前。
藥靈門的掌門看到雪遙夏現身後,愕然道:“方才的丹藥,是這小姑娘在背後搗的鬼?……等等,她腰上挂的靈器,不是老子最珍藏的佛龜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