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少年音從竹林内傳來。
綠發少年滿臉傲嬌的走到雪遙夏身後,他顯然有所不滿。
因爲,他認爲自己的主人完全不應該留在這種小地方,受一個老頭指使,淨幹些雜活。
“小痕,不需要心急。”雪遙夏淺笑道,“以我的判斷,暫時呆在這裏才是最正确的。”
“爲什麽??”
“還記得當初差點殺了我的那個男人嗎。”
雪遙夏回憶起飛升之後的第一個夜晚。
雷電交加,大雨滂沱。
某個被稱爲“師尊”的男人撐傘而來,看見躺在地上的雪遙夏以後,竟就指示他身邊的小童子去殺了她,美名其曰爲給她一個痛快。
雖然雪遙夏很反感這種自作主張的舉動,但不得不承認,他間接救了她。
如果沒有從他身上得到的玄璎戒,恐怕雪遙夏此時已經死在荒郊野外。
那晚,等師尊走後,小白和軒轅痕就合力把恢複了一些力氣的雪遙夏移動到安全地方,直到來采藥的老蔡發現她,把她帶了回家。
至于軒轅痕爲何能從一個器靈變爲實體,據他自己所說,似乎是因爲仙域的靈氣比下界豐富了千萬倍,足以支撐他的具現化。
除了軒轅痕和小白,雪遙夏的其他獸寵也都帶上來了,但由于仙域排斥魔獸,小黑隻能留空間裏,無法再出來自由活動。
“夏夏,不用擔心,老子已經把那厮的相貌記下來了,以後咱就找他算賬去。”
小白一副大佬的模樣走出來,用爪子在自己脖子上一橫,兇獸本性盡顯。
……雖然,比起兇獸,可能看起來更像一隻痞裏痞氣的流氓狗。
雪遙夏拿出那枚玄璎戒,輕哼道:“從這枚戒指儲藏的靈力可以看出,那位師尊大人絕對不是夢渡紅塵的低階修士,甚至有可能是第十重境往上的大能。從夢渡紅塵一點點修煉上去的話,還不知要修煉多少年,通過他走捷徑是最快的方式了。”
軒轅痕道:“可你跟他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緣,要想找到他,也不是一件易事啊。”
“這塊令牌上沾着南雲山獨有的藍月草碎末,而且有舊有新,說明那人不止一次來過南雲山。隻要守在這裏,隻要不是運氣太差,必然能再碰到他。”
雪遙夏就像變魔術似的,另一隻手上突然出現一塊散發出幽香的玉石令牌。
軒轅痕瞪大了眼睛:“夏夏,你從哪兒搞來的令牌??”
“當然是從他身上順來的。”
雪遙夏用一種‘你仿佛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向軒轅痕。
“在那種情況下,你居然還敢從人家身上偷東西,真是服了你了。”軒轅痕扶額。
“修仙者的事,怎麽能叫偷?姑且借來用用罷了。”雪遙夏收起令牌和玄璎戒,“隻要他再現身,我自然會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