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身體健健康康,至于去演這一出戲?
想來想去,還是得怪夜慕白,誰叫這家夥明明能走能飛了卻還要偷懶,睡了十天半個月都不肯醒過來。
雪遙夏決定緊緊抱住他,以示懲罰。
夜慕白輕歎,撫了撫雪遙夏的小後腦勺,再擡眸看向廳内其他人。
霎時間,空氣再度凝結成冰。
“也就是說,這些人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了。”夜慕白挑唇,“飛影,本尊方才是否還聽見你喊了一拜天地。”
“是……屬下該死!都是屬下沒能保護好七小姐,還……還爲虎作伥……”
飛影心中一驚,趕緊跪下來請罪。
“小銀,動手吧。”火貂突然開口。
她看不見夜慕白的形貌,隻能通過聲音來分辨——這個男人,身上的确帶有重傷!
不管他氣勢有多吓人,這都掩蓋不住他說話時聲音傳遞出來的信息。
對于火貂這般雙目自幼失明,心眼通透的人而言,要想從聲音判斷出一個人的真實狀态,是最基礎的技能。
若是往前的夜影邪君,銀狐必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現在……有赢的機會!
銀狐眸光閃了閃,似是在考慮是否應該跟夜慕白動手。
夜慕白反倒是笑了。
“爲什麽每個人都以爲,當我受傷或是修爲盡失的時候,他們就一定能成功殺死我呢。”
“大家都喜歡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嘛。”雪遙夏眨了眨眼。
“也罷……那我就給你們這個試探的機會。”
話音落後,尚未等銀狐出手,夜慕白便松開了雪遙夏,寒劍如疾風般刺出!
銀狐臉色微變,急忙抵擋。
原本布置成禮堂的正廳,霎時間刀光劍影,冷風陣陣。
紅色紙花被洶湧劍風沖飛,飄飄灑灑而落,像是在廳内下了一場花雨。
‘刷’!
一聲金屬振鳴過後,銀狐手中武器落地。
夜慕白用劍尖指着他的喉嚨,淡淡道:“能跟本尊過上這麽幾招,已經不錯了。”
銀狐頓了頓,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還扯唇一笑:“這是我的榮幸。”
“但……就憑你這樣的實力,還想娶她。”夜慕白冷冷看着銀狐,“未免太異想天開。”
銀狐苦笑:“确實如此。跟你比起來,我的力量微不足道。”
“倒是一個識趣的小子,看來你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既然是殺手,自是早就随時都準備赴死。”
“極好。”
夜慕白手腕微微翻動,劍刃未至,劍氣已割破了銀狐的頸間動脈!
“等等,夜慕白。”雪遙夏跑上前想阻止他。
雖然銀狐由始至終都站在他姐姐那一邊,但如果沒有他幫忙運功,雪遙夏這段日子也不會好過。
再說,銀狐從來沒有強迫她做過什麽,他罪不至死。
在雪遙夏跑過去之前,卻已有一人飛身撲到夜慕白和銀狐中間,用手緊緊握住了夜慕白的劍!
“我……我不允許你對小銀動手!如果你要殺了他,那就先殺了我,讓我們姐弟倆一起死吧!”火貂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