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頭似乎有人路過,朝冰房裏吼了一嗓子。
雪遙夏猛地回過神來,匆匆把泡沫球收回來,說:“風大導師,我急着回去跟小糖寶導師報告,這東西你過後再去跟他們要來看吧。”
風清絕點頭:“看來這真的是證物,你慢着點,小心保管好。剛才我誤會你了,真是抱歉。”
“沒事!”
雪遙夏揮了揮小手,跑出門外。
她甫一跑出來,就撞到了一個醉醺醺的大漢身上!
“看着點走路,小兔崽子。”醉漢罵道。
“哦……原來是狂刀老師。”
雪遙夏揉了揉太陽穴。
她低頭看向手中的血色泡沫球。
再出意外就不好了,還是先趕緊打開它吧。
雪遙夏邊走,邊用掌心靈力輕輕毀去泡沫球的結界。
狂刀乜了她一眼,嘟哝:“多大的人了,還玩泡泡!看老子一刀砍破它。”
說完,狂刀居然真掄起了背後的雪色大刀,沖着飄浮在雪遙夏掌心上的泡沫球橫掃了過去!
雪遙夏吓一跳,匆忙阻止:“等等……”
已經來不及了。
‘啪’
泡沫破裂。
雪遙夏本以爲會有東西掉出來,還用雙手接着。
結果,竟是什麽都沒有。
泡沫球裏面完全是空的。
“不會吧……石勇老師臨死前那麽辛苦塞進自己體内的,隻是一個空泡沫球?”雪遙夏心裏不可思議的想着。
她停下了腳步,眼看着這個血紅色的泡沫在空氣中慢慢消失。
不對。
雪遙夏蓦地看向狂刀。
難道是這個人……
假借發酒瘋,毀去了證物?
“圓月跌落金樽内,手舉金樽帶月吞……哈哈哈。”
狂刀還在念着行酒令,似是全然沒察覺到雪遙夏的疑心。
除了狂刀,剛才還有風清絕是跟她接觸過的。
但是風清絕沒碰過泡沫球,狂刀則是一刀把泡沫球給劈了。
不管怎麽想,都是狂刀更可疑……
雪遙夏蹙起眉頭,從理智上判斷的話,确實狂刀的嫌疑比較大,可雪遙夏直覺這家夥應該是清白的。
具體爲什麽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如今沒有證據,雪遙夏也不能憑着感覺和推測就去斷定誰是黑,誰是白,她隻能歎了一口氣,低下頭思索着往前走。
此時。
冰室内。
風清絕淡淡看着掌心中,那個真正的紅色泡沫球。
打開後,竟是當晚從他身上扯落的半截玉佩。
“還好來得及時,要是現在就暴露了身份,不就會妨礙到本座的節奏了麽。”風清絕唇角揚起一抹微笑,“本座辦事喜歡有條不紊,不喜歡有太多小插曲。”
說着,風清絕擡起手,似是想要對石勇的遺體釋放出靈力。
頓了頓,風清絕又慢慢的放下了手。
“你算得上是一條漢子,讓你留住全屍,也算是本座最後的饋贈吧。”
玉佩在風清絕手中化爲烏有。
他沒再多看石勇的遺體一眼,走出了停屍房。
“小夏,是準備去西洲然後順路經過了聖龍學院麽……”
風清絕望向雪遙夏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