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雪遙夏笑盈盈的開口了:“小叔,現在決定放棄還太早!”
“此話怎講?”雪青松怔了一怔。
“因爲,這個女人講的話本身就有矛盾呀!”雪遙夏笑道。
“我的話哪裏有矛盾了。”
大祭司冷下臉來,這小丫頭仗着有夜影邪君撐腰,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說要獻祭出最重要的東西,可是,既然能把那個東西作爲犧牲品獻祭出去,那就證明了,其實對于這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并不是它。”雪遙夏笑眯眯的說道。
“呃……這個……”大祭司一時語塞。
葉無涯也被雪遙夏說的雲裏霧裏的,扳着手指頭自言自語道:“要犧牲最重要的東西,對啊,既然能拿出來犧牲,又怎能算是最重要?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
大祭司啞口無言,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不管是不是悖論,總之禁術就是這麽要求的,那個男人也是殺了自己兒子以後才成功,如何選擇就看你們自己吧!”
雪遙夏哼笑道:“我隻能說,那個殺了親生兒子的男人太蠢!一個東西究竟重不重要,全憑你個人的意識決定,隻要你覺得這東西重要,那麽獻祭就能成功。”
“你這話的意思是……”大祭司微愣。
“小叔,看過來。”
雪遙夏順手從桌面的果盤上拿起一個番薯,在雪青松面前晃啊晃。
雪青松:?
“盯着這個番薯看,從現在開始,你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番薯……大番薯,圓又圓,烤一烤,真香甜~”
衆人:……
還有這種操作?!
葉無涯伸手,一臉抽抽的喊道:“夏夏,再怎麽樣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也不可能是番薯啊!”
“别搗亂!我這是在給小叔進行簡單的催眠,隻需要在這幾天内,讓他相信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是這個番薯就行了。”
雪遙夏繼續在雪青松面前晃着這個番薯,口中念念有詞。
這種心理暗示,做起來還是不難的。
雪青松依照雪遙夏的話,盯着她手裏的番薯看,稀裏糊塗的就覺得腦中漸漸開始混亂……
“叮!好了,現在把這個番薯拿出去獻祭吧。”
雪遙夏打了個響指,然後把番薯遞給大祭司。
大祭司額邊青筋一跳,終于忍不住說道:“你胡鬧夠了沒有?”
未等雪遙夏開口,後邊的夜慕白便輕笑出聲:“這可不是對待神使應有的态度。”
“……”大祭司臉色發青,強忍怒意說道,“小姑娘,就算拿這東西去獻祭,禁術也不可能成功的。”
“你們呀,怎麽一個兩個都是石頭腦袋呢。”雪遙夏歎了一口氣,“剛才我講了那麽多道理,居然都不能點醒你們。”
“剛才你講的那是詭辯……”
“不,不能把它拿去當祭品!”
突然,雪青松很激動的從雪遙夏手中把番薯奪了過去。
衆人愕然的看着他。。
“這是我們雪家祖傳的番薯啊……想不到,竟流落到了這種地方。”雪青松捧着番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