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中還握着手機,對着陸政橋又哭又笑:
“政橋,染染答應見我了!她還讓我早點休息,不要哭,她還對我說晚安了!政橋,染染她是不是原諒我了!”
陸政橋摟着嬌妻一陣輕哄,雖然不知道那丫頭是真的突然想通了,還是别的什麽原因,能和安然好好地說說話,見個面了,總歸是件好事。
周六一大早,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安然就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兩人約好的咖啡廳,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一個小時後,一身黑色襯衫襯得膚色瓷白,五官精緻無匹的少年推門走了進來。
站在入口處環視了一圈,才邁開那雙被九分長的休閑褲勾勒的細長又筆直的大長腿直直地向她走來。
安然看着那漸漸走近的美少年,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嘴——
她之前就一直都知道陌家在她走之後就把這個女兒當兒子養了,但因爲當初陌染自己在電話裏用十分不耐煩的口吻告訴她,那是她自願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麽。
可她之前偷偷讓人去拍的陌染的照片上,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照片上的陌染總是沉悶壓抑的,就連臉都被頭發擋得看不清楚。
而眼前這個少年,不論是樣貌還是氣場,無一不是一等一的完美,和照片截然不同,但她就是能一眼認出來,這是她的染染。
女兒往好的方向轉變,這點讓她十分欣慰,可周圍若有似無的少女們懷春地打探目光,卻讓她有些心塞。
記憶裏的染染明明就應該是個又軟萌又漂亮的小蘿莉,怎麽就···
毫不誇張的說,要不是知道這是她女兒,再倒退個二十年,她搞不好也會心動。
陌染迎着安然有些複雜的眼神走到她跟前坐下,從早上開始,一直到剛剛來的路上都一直在醞釀的那個“媽”字,在這一刻,突然就沒有任何障礙地被她喊出了口。
安然一時激動地淚水盈滿了眼眶,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張地攪動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和她相反,陌染在喊出那聲媽之後,整個人都輕松下來,好像挪開了壓在心裏十幾年的大石頭,有一種終于透過氣來的感覺。
看出安然的緊張,陌染也不點破,按了按服務鈴招來服務生,少年淡然的臉上笑容十分紳士:“您想喝點什麽嗎?”
禮儀絕佳,姿态絕佳,連樣貌都絕佳。
服務員在這家私密性極高的會員制咖啡廳裏工作這麽久,也見過了不少上流社會的人士,但這樣完美的少年,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有外人在場,安然也恢複了正常,輕挽了下耳邊垂下來的發髻,安然笑容溫婉而又優雅:
“一杯南山,謝謝。”
服務生正盯着陌染愣神,聽見這道輕柔的聲音回過神來看向安然,眼神不由一黯。
這個女人也好漂亮,估計是女朋友了。帥哥都有主了,人生簡直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