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次在烹煮之前就被他把所有魚刺都挑完的紅燒魚後妖舞就提出了不滿,她道:“沒有魚刺的魚怎麽能叫魚呢,一點都不好吃。”
所以之後堕淵做魚就再也不提前挑刺了,每次都是在飯桌上慢慢的挑,挑完了再喂到妖舞嘴裏。
其實他知道,妖舞隻是想看着他挑刺,看着他寵着她,疼着她。
而他,自是甘願的。
“阿淵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妖舞把最後一筷子魚肉喂到堕淵嘴裏,由衷地誇贊。
慢條斯理的咽下魚肉後,堕淵笑道:“自然,讓你吃慣了我做的飯菜,旁人做的再也無法入口,你就永遠離不開我了。”
“是離不開你做的魚吧。”
“魚是我做的,你自然離不開的也是我!”堕淵說得理直氣壯,妖舞白他一眼,倒沒有反駁。
後日便是兩月之期的最後一日,明天她必須得離開了。
這兩月的時光美好得不像話,像是她偷來的,可是始終是有期限的,期限一到,不管她有多麽的不舍,都必須離開。
妖舞勉強壓下心中憂慮,不願讓堕淵窺破她心中所想,笑着主動吻上了堕淵,這是他們成婚以來妖舞第一次這麽主動,雖然有些驚訝有些疑惑不安,但很快這些都在妖舞柔軟的嘴唇攻略下,節節敗退。
“妖兒今日怎的如此主動?”
堕淵氣息炙熱的開口,深眸牢牢地看着懷裏的妖舞。
妖舞俏皮一笑,挑起堕淵的下巴。
“就當是我獎賞阿淵這些日子做飯的辛勞,可好?”
“那這,可不夠。”
堕淵的眼眸徹底暗沉下來,二話不說的把妖舞抱上了床。
這一晚,妖舞異常的熱情,他們抵死纏綿。
在堕淵閉眼親吻她的一瞬,有一顆冰涼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至鬓間,隐沒了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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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這一晚,夭夜和阿月也在做着最後的告别。
阿月夭夜并未告訴她他的計劃,但從夭夜這一晚的表現來看,阿月也能隐隐的猜到些什麽,隻是他不說,她便也當做什麽都不知。
他們一遍遍的叫着彼此的名字,仿佛這樣,就可以把對方烙刻在自己心裏,成爲永遠的痕迹。
睡着了,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夭夜溫柔的将阿月的淚珠全部吻掉,一顆顆,都是苦澀。
他在心裏默默的說:阿月,我很慶幸與你相識、相知、相愛,隻可惜這時間有些短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活着回來見你,我一定會陪着你,永永遠遠。
從前的我不懂愛,是你教會了我,那麽餘生,就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他笑了笑,在阿月眉心落下一吻。
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該動身了。
萬般不舍的起身,凝視了許久阿月不安的容顔,他還是走了。
他給阿月定了穴位,她會在這裏睡上三天,最多三天就會有結果,他若回來了,一切自是不必說,若是沒回來……
她會看到桌上的紙條。
妖舞也睜開了眼,看了會堕淵沉睡的面容起身,卻不想,剛一起身,堕淵就又把她拽了回來。
“阿淵,你……”
“說好的,不許離開我,你又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