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爲這個。
堕淵也覺得好笑了,他看着妖舞,這雙令人着迷的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什麽都不及你重要,隻要你想要,别說是一枚小小的優昙果,便是我的命,我都能給你。”
他說過的話,一向算數。
當然,前世自是不算的。
妖舞原本還有些氣悶的,但聽了他這番話後,什麽火都消了,心徹底軟成了一灘水。
她雙手環在堕淵腦後,嬌嗔道:“别胡說,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想了想,妖舞咬緊了唇,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怎麽了,一臉糾結的樣子。”
“我……”妖舞爲難的垂了眼睑,好一會才揪緊了堕淵的衣襟小心的開口。
“阿淵,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聽了以後千萬别生氣。”想了想,又道:“生氣了也沒關系,但千萬别不理我,别趕我離開。”
堕淵看着她這認真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好,我答應你,說吧。”
妖舞眼睛東瞟瞟西看看,最後心一橫的小聲道:“其實那日在南厘山我和你并不是偶遇,事實上,我已經在那裏等你很久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出現在那?”
堕淵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妖舞也隻好老實的交代。
“你還記得那個鬥篷人嗎?”
“記得。”
那鬥篷人三番五次的對妖舞動手他自然記得清清楚楚,他還想調查出他的身份後對付他的。
“其實,你的事情就是他告訴我的。”
這下,堕淵的眉尖微蹙。
妖舞的意思是他們是認識的,甚至妖舞或許就是鬥篷人那邊的人。
妖舞知道堕淵也猜到了,原本這件事她不該對任何人說的,但是現在和堕淵坦白或許才是最好的。
一來,她不必再瞞着堕淵,二來,往後若是她做錯了事,或許堕淵會看在她的份上饒她一次。
“阿淵,她其實……是我的祖母。”
“說下去。”
“妖域滅族,其實皆是因爲我妖母妖父還有……大長老曜涯的兒子岸冥所起,這件事是妖母他們的辛秘所以我不願多說。”
“但就是因爲這件事,妖域變天,活下來的隻有我和祖母,祖母覺得妖域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魔界,是魔界害了妖域和妖父。她痛恨魔界所有人,包括我的妖母和我。”
說到這裏,妖舞又想起了流韻對她的冰冷态度,目中露出一絲哀戚。
堕淵把妖舞抱得更緊了,她貼着堕淵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氣息逐漸安心下來。
“我也覺得自己是愧對妖域所有人的,所以我聽命于祖母。”
“我不知道祖母從何得知你會出現在南厘山,她命我去南厘山等你然後跟在你身邊想辦法讓你愛上我,然後……”妖舞頓了頓,“殺了你。”
“可是,越是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喜歡上了你,愛上了你!”
“我深知妖域被滅時你才剛剛登上魔主之位,這一切的事情都和你無關,可是我勸不動祖母,她太過固執了。但我,無法對你下手。”
妖舞擡頭看着堕淵,眼裏的坦誠和複雜被堕淵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