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看着妖舞遠去的身影，曜涯心裏輕歎口氣，難怪他覺得她有幾分熟悉，原來真的是甯嬛那孩子的女兒。
甯嬛……
當初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若是知道了……
曜涯苦笑一聲。
若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那三個人都是那麽的倔強，就算知道了也會像飛蛾一樣義無反顧的撲火吧。
一切，怕是早就注定。
隻願這孩子，不要步上他們的後塵。
妖舞此刻的心情也很亂，她沒想到曜涯會直接把那件事挑明。
她雖然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對魔界對堕淵如何，但是……
祖母……
她輕撫右手上的聚魂珠，眼中情緒更加複雜。
現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她的時間也不長了，這些日子她隻想隻想好好的再陪堕淵一段時間。
然後，接受這本該就屬于她的命運。
走到牢房的時候，妖舞和司碧看了個正着，司碧的眼神很冷，妖舞也熱情不了。但她還看到了白痕。
“徒兒拜見師父。”
當年，她受了重傷是白痕救了她還收她爲徒，讓她冒充聖女的身份看着人界，白痕教了她很多，不管她扮演着什麽角色，她始終都是妖舞打從心底裏承認的師父。
“當年我沒救錯你。”
白痕一揮手讓妖舞站直了，看着她眼底都是笑意，可見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徒兒的。
“你很快就是魔界的魔後了，今後就不要再這般多禮了。”
“不管怎樣，您都是妖舞的師父。”
妖舞的話很真摯，白痕的笑也多了些欣慰，察覺到堕淵的目光，白痕平靜的回望過去。
司碧看着這三人完全忽視了自己，心裏的那口氣怎麽都順不了。
也不知爲何，把放在司兒身上的情感收回後她就變得有些暴躁易怒，可那隻是一小部分，應當影響不了她才是，爲何……
想了想，回去後她還得多找一些清心的功法練練。
“妖兒，過來。”
堕淵語氣寵溺的喚她。
妖舞連忙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輕快的走過去抱住堕淵的胳膊。
“嗯？”
她眨着大大的狐狸眼疑惑的看着堕淵。
堕淵輕輕的說：“我已經命他們準備了，十日後，是我們大婚的日子。”
“啊？”
縱是妖舞，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之前他都沒有告訴過她，這是……真的早就決定的還是剛才所想的？
司碧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如果是以前就一直放在心上，那麽就說明堕淵對妖舞真的很在意，如果是剛才的臨時起意，那麽……
是不是爲了氣她呢？
司碧眼中的隐隐希冀，白痕看得真切，但此刻她不好說什麽。
“怎麽，不願意？”
堕淵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憂色和忐忑，妖舞下意識的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我都不知道。”
“恢複原身後我就一直想着早日迎娶你，那日從魔焰山歸來後便叫他們準備了。”
司碧眼中那微弱的光亮也消失了。
妖舞眼中的光卻亮得司碧刺眼，那是慢慢的幸福。
“妖兒，嫁給我，好嗎？”
堕淵的嗓音低沉帶着微微擡頭的沙啞，撩撥得妖舞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阿淵，你這是在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