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她看上去依舊顯得清冷高傲。
這，或許就是她，不認輸的司碧。
堕淵站在牢房前，兩人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
好一會，司碧才轉過頭去。
“你做了什麽？”
司碧不解的看向堕淵，看到他手心裏浮現紅蓮的精元靈魄時明白了過來，但并沒有想解釋的欲望。
“說。”
他現身戰場司碧看他那一眼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已經想起了前世，而原因，也隻有一個。
那時他所看見的青芒不是眼花，而是司碧動了手腳，正是因爲如此，他融合的時候才會陷進那段過去裏。
這一切，司碧是知曉的。
所以她不驚訝，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被堕淵這麽責問，司碧心裏也隐隐生起一團烈火，她起身隔着牢門和堕淵對視。
“是我做的，我把自己的精元靈魄與你的融合，你才會恢複了前世記憶。我原本，以爲你恢複了這一切後會變成我所熟悉的那個人，可是……你沒有！”
“你心心念念的依舊是妖舞！”
司碧眼裏有憤懑也有哀傷，若不是牢門上燃着熊熊烈火，她早就抓住牢門大聲責罵堕淵了。
好在，她依舊保留着一絲理智。
堕淵皺了眉。
他一直以爲這精元靈魄是隻有他才有的，妖舞他們都是這麽認爲的，卻未想到司碧也有。
那麽，他們的身份真的隻是魔界魔主和神界神女這麽簡單？
看樣子，司碧是知道這一切的，但他知道，她是不會說的。
司碧心裏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委屈。
精元靈魄是何等重要，她甘願舍棄精元靈魄也要讓堕淵恢複前世記憶，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懂她的良苦用心嗎？
堕淵沒有再說話，神力包裹着他手中的精元靈魄，額上沁出薄汗。
“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不然爲何想把我的精元靈魄還給我？
是的，堕淵此刻正在想辦法把司碧的精元靈魄分離出來。
但不是爲了司碧。
一個時辰之後，那顆碧綠色的青珠被逼了出來，被堕淵握在手中。
“堕淵。”司碧臉上甚至浮現了一絲笑意。
但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堕淵掌心湧出烈火将青珠包裹，手也慢慢收緊。
“本尊最厭惡你這種把戲，本尊怎可能讓無關之人的東西藏在本尊體内，現在本尊便毀了它！”
就算在烈火的映射下，司碧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她在他眼中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旁人。
原來，他對她，當真已無半點情意。
青珠是她的精元靈魄，堕淵不可能不知道這精元靈魄的重要性，可他還是要毀了。
司碧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
就在堕淵要捏碎青珠的時候，一道力量打中他的手腕，掌心的青珠已經不見了蹤迹。
堕淵眉目陰沉的看着憑空出現的白痕。
白痕握着青珠挑了挑眉，語調微微上調的道：“魔主手下留情，這東西可不能毀。”
“本尊之事，何需你來管。”
堕淵直接和白痕動手打了起來，讓他感到有趣的是，這個白衣女子的實力和他差不了多少。
除了司碧，她算得上是他遇上的第二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