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碧并未給他們答案，她隻是看着魔焰山的方向，眼裏有些複雜的情緒再也遮不住。
這場大戰，就因爲這個消息現在完全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說話。
許久，曜無冷笑。
“神女司碧，别來無恙！”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着徹骨的恨，司碧目光落在嗜殺的曜無身上。
魔界之人，一旦對一個人好了，那便是掏心掏肺的好，可若是恨一個人了，那也是全心全意的恨，半點不留往日情面。
司碧還記得當初曜無因爲堕淵，對她态度極好，每日都在她身邊姐姐姐姐的叫。後來她要嫁給堕淵時，也是他第一個叫她魔後，可現在……
他就像堕淵一樣，往日種種全都抛之腦後了。
現在他對她，也隻有恨。
“别來無恙。”她輕輕的說。
“果然讓人惡心，惺惺作态！”曜無罵道，“你殺了魔主大人又派傀儡破壞魔主大人和魔後的關系，現在又進攻魔界，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麽卑鄙的小人！”
司碧的臉白了白。
不是因爲曜無罵她的話，而是……他這麽早，就已經叫妖舞魔後了嗎？
“魔後？怎麽回事？”曜涯一頭霧水的問。
曜無頗有些得意的道：“大長老，魔主大人找到他愛的人了，我們魔界有魔後了！”
司碧臉色更加雪白。
“這……”曜涯有些不相信，但曜無這些日子跟在魔主身邊，他說的肯定是真的，若是真的……
“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他們還以爲魔主會一直陷在這一段情裏，好在沒有。
魔界衆魔都笑了，司碧看着他們的笑容，感受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臉色更加難看，她握在手中的劍又出鞘了。
“閉嘴！”
這一聲冰冷的呵斥，讓尤華一震。
神女……怒了！
“呵。”曜無報以冷笑，她怒，她有什麽資格怒！就算她還喜歡着魔主大人那就如何，他們不允許！魔主大人更不會再和她在一起。
“你這是惱羞成怒？魔後比你強百倍，你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司碧再也忍不住了，誅魔出鞘，直指曜無。
司碧突然出手，曜無他們連忙用神力凝成結界，别的不說，她的實力的确強大。
這一劍，被攔住了。
攔住司碧的，正是堕淵。
所有人都看着飛馳而來的巨龍頭上的兩個人，男的俊美無雙，女的風姿綽約，兩人相擁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司碧的手猛地握緊。
爲什麽？
爲什麽？！
他既然融合了精元靈魄，那麽應當有了前世的記憶了，爲什麽他還是和這個妖舞這麽親密，他應當記得，他們才是一對啊！
他答應過她的。
他說他們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的，他說他隻愛她一人的。
他不能……他不能反悔！
堕淵和司碧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他讀懂了她的情緒。
在那個困境裏，最後，他看到了那兩個人的臉，那紅衣男子就是他，而那青衫女子則是司碧。
他們上一世，是一對。
把他喚醒的是妖舞。
他再次看到妖舞的時候，仿佛時光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久到讓他害怕。
而不管前世他和司碧是不是一對，現在他是堕淵，他所愛的，想呵護一輩子的都隻有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