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疑惑。
當時她在神界受盡苦難,心裏是想過滅掉神界以報怨恨的,但沉睡的那些年,她知道了一切,便隻能被迫放下所有的恨轉而假裝受了妄衍的控制。
她甚至必須一心一意爲神界着想。
後來,她和堕淵兩情相悅,她有想過這一世就這麽和她雙宿雙栖也不錯,但身上的這份責任告訴她不可以。
所以……
她還是親手把誅魔劍刺穿他的心髒,讓他恨她。
很奇怪,她明明擁有通天之能,卻每次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她必須把自己框在這些規則裏無法逾越。
最近做的事已經是她這麽多年來做得最痛快也最出格的事了。
出格到白痕又來警告她了可她,好想繼續這麽任性下去。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白痕默默的來了句。
“你難道真的要爲了這一時之歡而讓堕淵再體會一次天道輪回,受盡紅塵之苦,讓他又不能真正的成‘神’?”
司碧心頭一震。
是的,她不能把這個給忘記了。
現在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以後他們會真正在一起的。
棋子都已落好,這局,她不能壞事。
看到司碧的神色變化,白痕略一點頭。看來她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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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舞按着心髒的地方,不知爲何,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不安。
她看了看空蕩蕩的客棧。
原本堕淵一直和她寸步不離,但今天曜無那小子也不知抽什麽風,神秘兮兮的說要帶堕淵去看什麽東西,還不讓妖舞跟去。
雖然花費了好些力氣,但在曜無的軟磨硬泡下堕淵還是決定去看看。
他離開的時候交給妖舞一枚玉石,告訴她别亂跑,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立馬捏碎玉石,他會立馬趕回來。
玉石在妖舞掌心,她抛着玩了玩,想着應該用不着這個。
“你這些日子倒是過得悠閑。”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她心頭一顫,玉石沒接住差點掉在地上。
一道神力将下落的玉石又安然的放回桌上。
他笑道:“這東西可不能亂丢。”
妖舞皺眉看向他手中已經暈過去的司兒,警惕的問:“你想做什麽?”
“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啊。”
說完,綠光在眼前閃現,妖舞覺得頭腦發昏,意識也漸漸模糊,她也暈了過去。
鬥篷人神色有些複雜,看了妖舞一會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而此刻的堕淵正在和一些怪物纏鬥,他的腳邊是曜無的屍體。
說是屍體,其實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堕淵當時覺得這傀儡的目标肯定是自己,而且妖舞實力不低,他又給她留下了玉石,應當是不會出什麽事的。可是他沒想到他們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妖舞。
堕淵一臉陰翳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鬥篷人。
若他沒記錯,那次在懸崖邊看到的就是他了。
這個時候,曜無和祁俊也趕到了。
他們去街上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那小二好奇問了句:“咦,公子,你怎麽就回來了,那位公子沒和你一起回來?”
曜無他們覺得不太對勁又追問了幾句,結果就知道有人冒充他把魔主大人騙走了。
曜無那個氣啊!
好在他是魔,而且又有血石,于是很快就找到了這裏,看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