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或許是因爲她本就缺愛，所以對這些至真至誠的感情很珍惜吧。
司昀卿本心也不壞，既然可以做到不如就成全了他們，看到他們激動的擁抱在一起的模樣，她也真心開心。
“就當……”她笑看着堕淵，眸子裏盛了萬千星輝。
“就當我任性一回吧，可以嗎？”
堕淵伸手捏了捏妖舞的臉蛋，語氣滿是寵溺：“可以，你做什麽都可以。”
妖舞高興的笑了。
但……
堕淵眸光一閃似想起了什麽，原本是抱着妖舞直接往客棧而去的，但他突然停了下來，兩條手臂撐在妖舞身側。
妖舞背抵大樹，不知道堕淵想做什麽。
但他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讓她莫名的感覺到了威脅。
“阿，阿淵？”
“現在我們該來算算賬了吧。”他的語氣很危險。
妖舞縮了縮脖子似乎也想到了，但她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問：“算賬？算什麽賬？阿淵，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堕淵笑得笑得更危險了，“說，爲什麽給我下藥。”
說到這裏連堕淵自己也納悶，他這具身體分明是百毒不侵的，卻讓妖舞得手了。
妖舞心裏一歎。
她總不能說是因爲不想讓他知道司兒的真實身份什麽的吧。
直接說出來的話，她估計他絕對會很生氣很生氣。
妖舞粲然一笑，道：”我這不是看你太累了給你下點藥讓你好好睡一覺嘛，你看你現在精神是不是好很多了？”
堕淵抿唇沒說話。
其實他不是怪她給他下藥，而是因爲這個無法立刻趕到她身邊保護她，堕淵不敢想象要是今晚他晚去了一會，是不是現在看到的就是她的身體裏住了其他人了。
他一直擔心的都是她的安危。
可是……
她卻瞞着他太多的事。
妖舞卻還沒有意識到堕淵在想什麽，她隻是想趕快給這位魔主大人順順毛消消氣。
“阿淵，我錯了，你别生氣。”
堕淵看着她，每次他隻要一生氣她就會這樣撒嬌，他就拿她沒辦法了，這次也不例外，但他故意冷着臉。
“妖兒。”
他神色鄭重，妖舞也認真起來。
“我是魔界之主，有些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其實已經無足輕重了，我也說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阿淵，我沒有不信你。”
妖舞也看着堕淵。
是的，她沒有不信他，隻是一切的誤會還沒有解開，她還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說出口，她知道這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但她也不能違背那個人。
堕淵凝眸看了她良久，最終還是松了手。
罷了，他等得起。
他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妖舞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回頭就看到妖舞歪着頭淺笑，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
“阿淵，你知道妖域是怎麽被滅的嗎？”
“不知。”
堕淵有些疑惑，她應當知道妖域被滅時他才剛出現登上魔主之位，那麽這個問題……
妖舞了然一笑。
“是啊，你當然不知。”
堕淵蹙起了眉，雖然妖舞的話沒什麽邏輯，但她此刻說出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這是她所能給他最大的提示了。
妖舞心裏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