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就是堕淵把一把刀紮入了自己的心髒。
他還要用力的時候，妖舞急忙拍掉了他的手，又将劍拔了出來，極快的點了止血的穴位撒上她特制的止血藥。
這個過程，堕淵一直溫柔的看着妖舞。
做完這一切後，妖舞憤怒的瞪着堕淵，擡起手狠狠的敲了他個暴栗，但堕淵隻是看着她。
看着她，有些很熟悉的東西慢慢在蘇醒。
“你是個傻子嗎？你不想活了？堕淵，别以爲你是魔界魔主就可以肆意妄爲了，我告訴你，我……”
“噓，别說話，讓我好好看看你。”
堕淵食指點在妖舞的唇上，目光溫柔而缱绻，看得妖舞頭皮發麻。
她在心中腹诽：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很生氣嗎？現在是鬧哪樣，他知不知道這種溫情路線不适合他啊！
“果然還是要試驗一下。”
“唔？“
堕淵的話讓妖舞一臉問好，因爲唇被封住隻能從喉嚨裏發出短促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低沉不少。
堕淵松開手，還沒等妖舞吐出憋在心裏的火氣就傾身吻了上去。
唇瓣貼在一起的時候，妖舞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隻是愣愣的看着堕淵漆黑如墨的眼眸，然後又想起了那個場面。
眉峰一蹙，狠狠下口咬了堕淵一下，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綻放。
堕淵的眸中帶了笑意，妖舞卻繼續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将妖舞淩亂的發絲拂到耳後，大手順勢用力按住了妖舞的後腦勺，堕淵加重了這個吻。妖舞氣急，但又顧忌着堕淵的傷不敢推開他，所以隻能讓堕淵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許久後，堕淵才放開了她，拇指撫過她紅腫的唇。
臉頰绯紅，心跳如擂鼓。
但妖舞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他吻成這樣的，她隻是一時呼吸困難而已。對，就是這樣！
所以啊，在堕淵這一系列動作過後，妖舞下意識擡起手，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堕淵臉上。
妖舞愣了愣，她沒想到堕淵會真的不躲，也沒想到這一巴掌會真的打得結結實實。
“你……”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倒是堕淵，隻是平靜的說：“還生氣嗎？”
生氣？所以……他剛才刺了自己一刀又受了她的一巴掌，都是爲了讓她消氣？
這個人……不，這個魔，怎麽就這麽傻呢！
“當然生氣！”
妖舞雙手叉腰，一副蠻橫的樣子。
堕淵沒什麽反應，隻是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那我再刺自己幾劍，或者你再打我幾下。”
混蛋！
妖舞簡直想罵人了，她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就要掙開堕淵，但堕淵卻把她抱得更緊了。
“妖兒。”他叫她，“我愛的是你。”
這句話，讓妖舞瞬間冷靜了下來。知道歸知道，當事人親口說出來那個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見她安靜下來，堕淵輕笑一聲繼續說：“不管因爲什麽原因，我之前都讓你傷了心，這便是我的不對，那一劍是我該受的。有心無心對我來說其實根本不重要，我最在意的，是你的笑容。”
“我最在意的，是你。”
緊握成拳的手慢慢松開，然後……抱住了堕淵。
“傻瓜。”
縱使她向來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但此刻也隻能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