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誇我嗎?”
“不過比起口才,我那徒兒還有一個很難得的優點哦。那就是……厚臉皮。”
司碧的目光更冷了。
“所以你剛才也看到了吧,我很想知道,迷魂引的藥效消失後,面對我徒兒的攻勢,你那所謂的司兒會作何反應,而因爲司兒找回心的堕淵,又會如何選擇?”
“這一切,都讓我很好奇呢。”
白痕眸光幽深,仿佛深不可測的古井,但那唇角的弧度卻又讓人覺得她不過是個因某件小事而開懷的孩子。
看了眼水幕,她又恍然大悟道:“你做的,還不知這些吧。”
誅魔劍的劍氣隐隐從劍鞘中散發出來,直逼白痕,但白痕卻不以爲意的笑笑。
“司碧,你這是,要對我用武嗎?你别忘了,我不是人,更不是魔,誅魔劍傷不了堕淵,自然,也傷不了我。”
誅魔劍安靜下去。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了,入了凡塵,有了私欲,可比從前那個冰冷孤清的你要可愛多了。”
司碧看着她,眼裏淬了冰似的,讓白痕覺得後背發涼。
“天造地設是你所說,幹預之人爲你所尋。你,又想如何?”
“哎,這怎麽能怪到我身上來呢?你該怪的是命。不管經曆了幾次,堕淵都會愛上你,這是命。這一次,他被你傷透後愛上了别人,這亦是命。”
“任何人都可以不信命,但你我他卻不能不信。”
“原因,你懂的。”
司碧已經沒有心情再聽她的話了,她隻覺得自己每聽一句心就難受一分,最是飄渺之物,她卻不得不遵從。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白痕手中聚集起白色的水光,擊碎了司碧的水幕。
司碧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現在已經不冷靜了,不管你是否留有後手,現在最該關心的都不是這個,而是……”
看着惱怒的司碧,白痕嘴角笑意加深。
所以啊,也不枉她活了這麽久,能看到司碧這一幕,能看到命定軌迹的改變,她已經很滿足了。
不管……那個幕後的人是誰。
偏僻的院子裏,堕淵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外,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門。
站在房間裏的曜無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心虛的瞥了瞥門上映出來的高大身影,又讨好的看着一臉笑意的妖舞。
“魔後,把魔主大人關在門外……這個,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現在你對我而言比較重要。”
妖舞話音剛落,曜無立刻感覺到一陣殺氣,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魔主大人發出的,可是……欲哭無淚的看着妖舞,魔後啊!不帶你這樣的,我會死的很慘的!
曜無滿臉的哀怨讓妖舞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果然,這才是她啊。
不過……
妖舞陷入了思考中。
剛找到那個司兒的時候她能察覺到阿淵最多隻是驚訝和悲傷,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卻慢慢的變成了憐惜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
但是出來以後,雖然他還抱着司兒,但态度卻又完全不同了,讓她感覺那個原本的堕淵又回來了。
因爲太過熟悉,她覺得很不對。
還有那突然回來的心,這一切的一切,怎麽看,都像是有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