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舞看着床上的女子也蹙眉，她不明白爲什麽師父的小世界裏會有這麽個女子，而且還藏得這麽嚴實。
她笑道：“沒想到竟是個美人啊！”
堕淵的手收緊，妖舞吃痛，轉頭就看到堕淵陰沉的面容。
她疑惑的打量着堕淵，雖然堕淵經常陰沉着一張臉，但這次和以往不用，這次他的眼裏有明顯的悲痛。
悲痛？
爲什麽？因爲這個女子？可是……
她又看了這女子幾眼，除了生得美，有一種清麗脫俗的美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特殊。除非……
“阿淵，你認識她？”
從回憶裏抽身，堕淵看向妖舞，眸子裏還帶着些迷茫之色，過了一會，他張了張口，還沒說出一個字，床上的女子嘤咛一聲，似乎要醒了。
堕淵的目光立刻又轉移到了床上。
這樣的堕淵讓妖舞覺得陌生，她有一種就快要失去這個男人的錯覺。
她希望，這隻是錯覺。
長長的睫毛微顫，女子的眼睛緩緩睜開，淺綠色的瞳孔像是洗去了一切的鉛華，隻餘歲月靜好。
因爲剛醒，她的眼裏還有些水霧，此刻看起來，越加顯得柔弱。
不知爲何，她本是極美，但妖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歡她。
不是嫉妒，而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女子一直看着堕淵，過了片刻，她笑了起來，清雅出塵。
“夫君，司兒等你許久了。”
堕淵眉頭微動，妖舞卻狠狠的皺起了眉。
夫君？夫君是什麽鬼？這個叫司兒的女人怕是腦子有病吧，剛醒來就叫她的阿淵夫君！什麽意思？
她本想出言，但堕淵比她要快一步。
他問：“爲何說我是你的夫君？”
語氣竟然出奇的溫柔。
妖舞愣愣的看着嘴角含笑的堕淵，原本打算宣示主權握緊的手突然一下就松了。不，這不是她認識的阿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爲什麽這個女人一出現，事情都變了？
手無力的垂下，她執拗的看着堕淵。
堕淵卻沒有看她，依舊在耐心的等着女子的回答。
想了一會，女子清淺的笑道：“我記得，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你是我夫君。我還記得，你總是叫我司兒。我隻記得你！”
這一次不是錯覺，妖舞看到堕淵的眸子裏突然湧動着溫柔的漣漪。
堕淵還想說些什麽，妖舞卻再也受不了了。
她一把拽過堕淵的手臂，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回過頭看着呆愣的泫然欲泣的女子。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他是我的男人！”
堕淵眉頭皺了皺，倒也沒說什麽。
見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話，妖舞忐忑的心終于松了松。
還好……
但是，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不，這不可能！”看似溫柔軟弱的司兒突然大聲喊道，“夫君，司兒沒有認錯人，你就是司兒的夫君，你爲什麽不要司兒了？爲什麽？”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但妖舞眼裏的厭惡卻更深了。
司兒哭就算了，她還赤足站起來想撲到堕淵懷裏。妖舞當然不會讓她得逞，當即就推開了她。
她并未用力，隻是将司兒推回到床上罷了。
但……
堕淵掙開妖舞的手，關切的扶起司兒，不滿的看着妖舞。
“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