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人。”
清淺的話語讓白痕有一瞬的怔忪,指腹捏着的雪白蓮子也悄然滑落。
她們看着彼此,都想從對方的眼裏看出所想,卻都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迷霧,無人知道其背後所隐藏的是什麽。
半晌,白痕勾了唇角。
“司碧,你這樣可不好。”她撿起掉落在地的蓮子笑道,“何必戳我的痛處呢?”
“痛處?”司碧不解。
她隻不過是陳述了事實罷了,這,算不上戳她的痛處吧。
看到司碧不解蹙眉的模樣,白痕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她帶着幾分無奈的說:“司碧,你總是這樣,每次傷了别人後還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我真的很讨厭你這一點啊!”
司碧沒說話。
“隻是不知道當初你一劍刺入堕淵心髒,他痛苦的看着你尋求一個答案時,你是否也是這般不明所以,理所應當?”
司碧的眸光沉了下來,不善的看着言笑晏晏的白痕。
白痕也毫不相讓的看着她,此刻的兩人就像是被刺激到的刺猬,展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利刺來尋求一個保護的屏障。
你傷我,我便以同種方式償還。
這是白痕一貫的作風。
即使司碧是無心,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代表了什麽,但傷了就是傷了。若這個世界上所有做錯的事用一句道歉就能化解的話,那還有什麽公正!
她,可不是聖母白蓮花。
“司碧,就算你不想承認也是沒用的,我們,終究是同類,是同一種人。哦,不,我們都不是人!”
白色衣裙飄揚,白痕的臉上是嫣然中帶着冷意的笑,她的目光也不似往日般散漫,而是變得譏諷。
司碧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自從她來見她就一直在強調她們是同類,她們才是最懂彼此的人。
可不管白痕是因爲寂寞也好,責任也罷,都沒有資格來管她的私事,也沒有這個資格去管堕淵的事,其實……
“我們,也可以不是同類!”
興許是涉及到堕淵,戳到了她心裏的痛,司碧第一次反唇相譏,說出了傷人的話。
白痕也沒料到司碧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愣愣的看着司碧,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蒼白的臉色才恢複了一點血色,又笑起來。
“真是難得看見這樣的你啊,司碧,你說的對,我們也可以不是同類。”
說完,她就轉身離去。
神情蓦然冷了下來,她在心裏默默的重複那句話。
我們也可以不是同類。那我……便不需要再爲你考慮了,我倒是想看看向來清高冷傲的你要如何渡這情字一劫。
希望你别讓我失望啊!
……
床上,兩具身軀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女子口裏忍不住的發出嬌媚的呻吟聲。
“主上……”
“嗯?”
男人壓抑着音量,沙啞又性感的聲音在碧雲耳邊響起,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環保住男人的手又緊了幾分。
“主上……真的想讓碧雲生個孩子?”她忐忑的問。
昨日,在床笫之歡時主上深情的讓她給他生個孩子,她心裏自時無比歡喜的,卻又怕那隻不過是他的一時激動,所以,她還是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怎麽,不給我生,難不成,你想給妄衍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