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記得河上那被血染得鮮紅的模樣。
所以曜無一提他就猜到了他說的是誰。
羅寒逸未曾想到那兩個看似孤傲,喜愛獨來獨往的人會有朋友,而且這個人的實力也不低。
略一思索,他已經起身沖着曜無做了個九十度大鞠躬。
他滿懷歉意的說:“閣下,确有此事。”
曜無眼眸利了起來,但還未等他開口,羅寒逸接着說了下去。
“成軒那孩子自小便極其自負,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知道他心裏的事。這次是他太過沖動也是我管教不當,羅寒逸在這裏給閣下賠禮了,對不住!”
“你不知道他做的事?”曜無有些不相信。
羅寒逸擡起頭真摯的看着曜無,道:“閣下,成軒那孩子有什麽事從不和我說,我也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
“若是我早知道,定要打斷他的兩條腿,再押着他去給閣下的兩位朋友磕頭道歉!”
“閣下想要什麽補償,羅寒逸一定二話不說雙手奉上。”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說這一切都是羅成軒的錯,他自己最多就是個管教不當的罪,但他畢竟隻是羅成軒的叔叔,要說管教,也是比不上他的父母的。
相較起來,他的這點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更何況,他已經大緻摸清了曜無的性格,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比那兩個人那般難纏,甚至是有點一根筋的。
他說的的确都是實情,他對羅成軒做的事毫不知情,就算曜無再怎麽查,他都不怕。
羅寒逸坦蕩的目光讓曜無看不出任何不妥,想了想,魔巫大人好像說過不能傷害無辜。既然他不知道,那應該也算是無辜之人吧。
于是,他擺擺手。
“好,我今日就暫且放過你,但若日後讓我知道你騙我……”
他手上的匕首突然飛了出去,冰涼的刀刃劃過羅寒逸的脖子,羅寒逸立刻閉上眼睛。
這冰涼的觸感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直挺挺的後背也略微顫了下。
匕首末柄插入牆壁,溫熱的液體順着皮膚蜿蜒的流下,染紅了素白的裏衣。他劫後餘生的緩緩睜眼,窗棂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
但是……
手緩緩撫上脖子上的傷口,濡濕的血液和輕微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羅寒逸攤開緊握的手,掌心濡濕一片。
他原本以爲送走了那兩尊瘟神就無事了,想着月底回羅家就把羅成軒的骨灰帶回去好歹讓他也能回家,但現在……
他撫弄着傷口,心想還是再過段時間吧。
也不知什麽時候高手這麽多了。
這一夜,他未能安眠,他就坐在床邊盯着那把匕首看了一夜。
而曜無,在稍稍給了個警告外就把這件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隻想快點找到堕淵。
王都城内。
男子擺弄着手裏的器具,有些不耐煩。
一雙柔荑攀上他的脖子,女子身上的馨香味讓他心裏的煩躁稍稍降了些。
他将女子抱到自己腿上,一隻手握住女子的兩隻小手,另一隻不安分的手已經探入了女子的衣襟,在她的腰上狠狠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