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女子似笑非笑道。
“無需再看了。”
冷漠的回了句,司碧就盤膝坐了下來。
女子想了想也在司碧的面前坐下,她優雅從容的理了理衣上的褶皺,笑道:“司碧,你當真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司碧沒有回話。
女子也不急,又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可這事确實不是我促成的,你應當知道我對這些事從來都是不上心的,而且感情的事也勉強不得。”
司碧一直很是平靜,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
她知道這是她在告訴她堕淵現在是一顆心全撲在那個嬌媚的女子身上,不是外力作用的結果。
可是,他都沒有心,不是麽?
他這個人最讨厭欺騙了,等他得知他一直喜歡着的人原來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他,他會如何?
會失望,會收回一切愛吧。
畢竟他對她不就是這樣嗎?
要說起來,這個男人的心也真是狠,他們那麽久的情誼竟敵不過和妖舞相處的幾月。
喔,她又忘了……
他沒有心。
透亮的目光看得女子心裏有一瞬的恍惚,驚訝多于心虛。
她突然有點嫉妒堕淵和司碧了。
堕淵自是不用說,不管他多麽的任性都擁有不老的生命和重來的機會,他所堅持的一直都在;而司碧,原本她以爲她和她應當是一樣的,可現在被她這樣看着,她才發現,司碧其實堅持的東西也從未改變,她依舊是純粹的。
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爲何他們三人隻有她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呢?
大概是歲月吧。
她已經活了太久,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和弱肉強食,背負了太久的責任,也心生了太多的算計。
她笑了笑,道:“司碧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白痕。”
女子的笑容斂了斂,這是自見面以來司碧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你隻需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他的事,都還輪不到你管,你可明白?”司碧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比以往都要銳利。
白痕笑着揮手,頗爲無奈的說:“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我不管就是。”
她起身走了兩步,頓了頓,回頭嫣然一笑:“但願你不會後悔。”
……
被吸進大門裏後,妖舞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有點不适,但她很快被巨大的砸門聲驚醒。
她沖到門前拍了拍大門,大聲喊道:“阿淵!我沒事!”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攻擊停了下來。隔着門妖舞都能感受到堕淵好似松了口氣。
“妖兒,你退開一點,我把這門砸開。”
妖舞知道如果這是師父的小世界,那憑堕淵現在的神力是砸不開的,但是她也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堅定,那是她也無法動搖的。
“好。”她說。
妖舞退後了幾步,接下來,大門響個不停,但卻始終緊閉,沒有要打開的迹象。
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
妖舞心裏瞬間湧上不安,她急忙喊道:“阿淵,你不要強行恢複實力,不然你的肉體會承受不住的!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這裏很安全的,你不用擔心我!”
又靜了三秒。
“妖兒,你真的沒有受傷嗎?”語氣裏滿是擔心和焦急。
妖舞笑道:“阿淵,我很厲害的,怎麽可能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