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舞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這方小小的空間靜得可怕。
書老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他沒想到真的是他們兩個。
尹長老同樣如此，雖然打定主意把這個罪名推到他們身上，卻未料是歪打正着，而且她居然這麽快就承認了。
“你和覃穴鳴有仇？”書老問。
“沒有。”
她和覃穴鳴當然沒仇，甚至以前都不認識，她想殺的不過是附在他身體裏的厲獄罷了。
“那你爲何要殺了他！”
書老語氣徒厲，雖然是祁俊打過招呼的，但這兩個人畢竟是他帶進來的，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有責任，所以他必須問個明白。
書老發問，妖舞自然會回答，隻是這個答案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不會信。
“覃穴鳴早就死了。”
“不可能！”尹長老道，“若穴鳴早先便死了命燈早就滅了，你休得胡言亂語。”
妖舞眼珠子一轉，原來是命燈啊，她就說這些人怎麽這麽快速。
妖舞笑道：“莫急，待我把話說完。覃穴鳴确實是早就死了，不過他的身體被魔侵占了，魔吞噬了他的元神以他的軀體活着，命燈沒滅是很正常的。”
書老緊緊的蹙眉，他覺得這兩個人沒有必要騙他們，但是……
尹長老哼了一聲，嘲諷道：“姑娘，自從魔主死後魔界就被結界封閉了，試問有哪個魔能夠跑出來？你就算是要找借口也該找個可信的。”
妖舞依舊笑道：“若我說那魔是厲獄的殘魂呢？”
這下，其他的長老也諷刺的笑了。
“姑娘，厲獄早就被魔主堕淵殺死了，你以爲厲獄在他手裏還能逃出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堕淵的強大他們還是不敢質疑的。
妖舞看着堕淵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說沒想到我的阿淵這麽厲害，連人界都這麽畏懼你呢。
堕淵嘴角上揚，刮了刮妖舞的鼻子，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的男人當然厲害。”
妖舞撲哧笑出聲，她的阿淵真是越來越自戀了。
不過她喜歡。
見妖舞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笑，衆長老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
“尹長老，不要再和他們廢話了，殺人償命，殺了他們爲覃穴鳴報仇。”
“就是啊，不殺了他們怎麽對得起我們鳳涅院的名聲！”
“他們敢公然在鳳涅院行兇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們鳳涅院，必須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看着群情激奮的長老，書老沒有說話，但雙眼緊緊的看着妖舞和堕淵，裏面的失望讓妖舞有些不自然。
但這，并不足以讓他們恐懼。
堕淵冷冷的看着衆長老，語氣十分霸道：“就憑你們也想攔我？”
十足的蔑視和看輕讓衆長老更加憤怒，尹長老也怒道：“那我就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說這樣的大話！”
他瞥了書老一眼。
“我不指望你動手，但我希望你不要還站在他們那邊。”
書老說：“我知道輕重。”
不管怎麽他還是鳳涅院的人，覃穴鳴也是他們鳳涅院的弟子，這兩個人無緣無故殺了他必須留下個交代。
“這就好。”
他說完就和其他長老對着堕淵和妖舞出手。
爲了不傷到其他的弟子，妖舞和堕淵主動去了無人的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