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穴鳴以前的棋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以前的棋路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溫和,但現在卻帶着好鬥,非要和堕淵争個你死我活似的。
連祁俊都看出他的不對了,他們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妖舞看着堕淵,眼裏盡是複雜還有一絲殺意。
“是不是他。”
她輕輕的開口,原是疑問的話她說得笃定。
堕淵也看着她,點點頭。
妖舞放在桌上的手立刻緊握成拳,眼中的恨和殺意仿佛已經化爲了實質。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活着,爲什麽珂兒死了他卻還活着!
這不公平!
珂兒的命隻換得了他的虛弱嗎?
堕淵知道妖舞心裏不好受,他将妖舞抱在懷裏,溫暖的手掌覆在妖舞的拳頭上。
“對不起,上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會逃走,如今又附在了覃穴鳴身上,經過鳳涅院寶物的修養,傷竟也好了個五分。”
妖舞緊緊的握拳,她閉上雙眼,眼前滿是塵珂的笑臉。
“姐姐。”
“姐姐。”
她仿佛又聽見塵珂在她耳邊一遍遍的叫着她。
珂兒是爲了保護她才會和厲獄同歸于盡的,剛開始也是她騙了她,所以珂兒不能白死。
“阿淵。”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
“我要殺了他。”
堕淵沒有猶豫斬釘截鐵道:“好!”
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爲她做到,厲獄讓她這麽難過本就不該再活着,他該死。
他們來到了覃穴鳴的院子,院外布下了結界,誰都進不來,誰也不會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覃穴鳴站在那裏對他們笑。
他的手裏是已經昏迷的祁俊。
這個情景又讓妖舞想起了塵珂,厲獄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除了用人質威脅還是用人質。
覃穴鳴早就料到他們會來,所以他把祁俊扣了下來。
“厲獄。”
“堕淵。”
兩個人看着彼此,厲獄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明明是他奪走了他的魔主之位,可他爲什麽卻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情?
“看來我們還真是彼此真正的對手。”厲獄道。
堕淵的眼神冷冷的,語氣更冷,他說出來的話讓厲獄恨不得立刻撕碎他。
“你,配嗎?”
狠狠咬牙,好一會他才又笑了,觸及妖舞他眸光一閃就道:“啧啧,這副臭皮囊有什麽好的,我還是喜歡珂兒那具身體,妖族的力量可真是比這人族強多了。”
“真是沒想到那麽個小屁孩竟然敢反抗我,使得我的計劃功虧一篑。不過……”
他又看了妖舞幾眼,嘴角的笑意更詭異了。
“她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了,我逃的時候吞噬了她的元神,哈哈哈哈,這就是和我做對的下場,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妖舞的眼眶瞬間紅了,原本她還存着一絲希望,找到塵珂的轉世好好補償她,卻沒想到她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個惡魔!
猩紅的眼夾雜着太多的心痛,尖利的指甲襯着紅光顯得更加嗜血。
她沒有說話,攻擊卻直直的朝厲獄而去。
厲獄把祁俊的身體擋在自己的前面,他想不管怎麽這個女人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但攻擊還是打中了他。
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惡狠狠的看向堕淵。
祁俊正被他随意的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