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快步走上前攬住他的肩膀叫他。
“什麽?”覃穴鳴還沒有回過神來,納悶的問了句。
看他這模樣,祁俊倒是笑得更開懷了,說:“真沒想到你還有失态的時候,你這小子剛才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對了,身體好些了嗎?”
剛才的瞬間反應是他下意識的,但現在覃穴鳴已經恢複了過來,他也露出有些無奈的神情。
“大師兄就别打趣我了,我身體已經好了。不介紹介紹這兩位?”
祁俊也意識到自己竟然一時把妖舞他們給忘記了,他頓感尴尬,所幸,他們并未在意。
自然是不在意的,因爲他們的注意力全在這個叫覃穴鳴的身上。
堕淵能夠感受到,那魔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個人叫旭景。”他面無表情的瞥了堕淵一眼。
“這位傾國傾城的姑娘叫月舞,怎麽樣,是不是很好聽?”介紹妖舞的時候,祁俊頓時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看着眉飛色舞的祁俊,覃穴鳴眉眼動了動。
他親切的和他們打招呼。
“旭公子,月姑娘好。”
祁俊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随意輕松。
“你不介意我帶他們看看你的院子吧。”
“大師兄說的哪裏話,我這院子能入了兩位的眼我心中已十分欣喜,盡管看,沒什麽不方便的。”
祁俊錘了他一下,道:“真夠兄弟。”轉身看着妖舞讨好的笑笑,正打算帶他們四處瞧瞧,妖舞卻擺了手。
“得見覃公子心中甚喜,住所便不多加參觀了,不知覃公子可會下棋?”
見覃穴鳴完全把妖舞的注意力吸走了,祁俊不滿的瞪着他,但他不知,此刻覃穴鳴的心裏也是十分的忐忑。
他道:“在下棋藝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讓姑娘見笑了。”
“不。”妖舞笑得深邃,“和覃公子對弈之人乃是他。”她溫柔的注視着堕淵。
覃穴鳴嘴邊的笑變得有些僵硬,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男人比,下棋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的,他還不想暴露。
“這就更不行了,就我這棋藝,怎麽好意思在旭公子面前班門弄斧。”
“無妨,我不介意。”
一直沒有說話的堕淵開口了,隻是他的話又讓祁俊覺得他很欠揍。
所以連他也勸說起覃穴鳴來。
“覃師弟,你就别再謙虛了,既然人家不領情,你就好好露一手,讓這位旭公子好好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實力!”
妖舞也道:“都到這時候了,覃公子就不要再推辭了。”
看着三個人,覃穴鳴心口狠狠的堵了一口氣卻又無法發洩。
他也隻能順着他們的意思去做。
“那我就獻醜了。”
他們走到房裏,覃穴鳴從櫃子裏拿出一副上好的白玉棋盤,一看這棋盤,妖舞就笑了。
“覃公子剛才果然是在自謙,這一看就是行家啊。”
覃穴鳴還沒來得及說話,祁俊也道:“那是,穴鳴對棋藝真的是有很高的見解的,整個鳳涅院除了師父和書老,就屬穴鳴棋藝最高了。”
他挑釁的看着堕淵,意思是他要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堕淵理都沒理他,隻是溫柔的看着妖舞道:“妖兒覺得誰會赢?”
“這還用問。”她擡起頭笑盈盈的說,“當然是阿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