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跋涉,實在是因爲這鳳涅院的位置太過偏僻了,必須爬過兩座大山一個絕嶺才能看到。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是朱雀後代的緣故,喜歡深山。
院門前有一棵二十幾人才能合抱住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勺形的樹葉上結着圓圓的梧桐子,清脆碧綠,看上去格外養眼。
站在離樹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能聞到屬于梧桐的清香了。
俗話說鳳栖梧桐,果真不假。
他們剛往前踏了一步,密密麻麻的靈力箭矢向他們射來。
堕淵身形未動,這些箭矢就全部掉到了地上。
身着赤金錦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一隊持劍的弟子。
男人打量了他們幾眼,眉心的警惕瞬間變成欣慰和善意。
他對着身旁一個弟子耳語了幾句,那弟子快速的跑了下去,而他也溫和的看着堕淵他們,道:“兩位可來了,祁俊那小子等你們很久了,兩位随我進去吧。”
妖舞笑容依舊的說:“那就勞煩了,不知如何稱呼?”
“我不過就是這鳳涅院裏看守藏書閣的一個無用之人罷了,姑娘喚我一聲書老就行了,這鳳涅院裏的人都是這麽叫我的。”
妖舞點點頭,和堕淵跟着書老走,邊走邊閑聊。
“書老看上去可真年輕。”
聽着妖舞俏皮的話,書老有些失笑道:“姑娘說笑了,我已經活了三百年了,早就是個老頭子了,不過是修習靈力的緣故使得這張臭皮囊不變罷了。”
“倒是姑娘,看着是真正的年輕。”
他看了一眼妖舞,眼裏是自然的打量,但堕淵卻一把把妖舞拉到自己身後,他高大的身軀把妖舞擋得嚴嚴實實。
書老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又忍不住啞然失笑,現在的年輕人喲,真是比他們那時候大膽多了,他當時可是手都不敢牽的。
雖然看不見書老的表情,但妖舞知道肯定很精彩。
她一張俏臉笑意更深,小手卻在堕淵的腰上擰了一把。
堕淵皺眉,但依舊面不改色的看着書老。
書老揶揄道:“公子,你就不怕這位姑娘害羞不理你,今晚上不了床?”
妖舞眨眨眼,再眨眨眼。
發生了什麽?她聽見了什麽?
真是沒想到看起來這麽可靠沉穩的書老竟然也會開這種玩笑。
堕淵沉默的看着書老,薄唇吐出冷冷的一句話。
“我們天天在床上。”
妖舞“?????”
她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意思?雖然他們的确是天天在床上吧,但關鍵的是什麽壞事都沒做啊,阿淵故意說得這麽暧昧做什麽?想誤導書老嗎?
可是,有必要嗎?
她覺得自己已經都沒臉見人了。
她有這麽饑渴嗎?對方已經說了他有三百歲了,她怎麽可能看上他這個老……
額……不對啊。
要是說到老,阿淵貌似更老吧,雖然他是五十年前才出現在魔界的……
但是,絕對少說也有千歲了吧。
書老嘴角抽了抽,他不過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回他這麽一本正經的一句話。
這讓他怎麽接?
他總不能拍手說好吧!
書老五指微蜷放在嘴邊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
“那個,對了,前面就是鶴邰閣了,我們快點走吧。”
他說完,原本緩慢的腳步變得飛快,好像後面有瘟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