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重要。”不管什麽事都沒有你重要。
妖舞大大的狐狸眼眯了起來,連水底下的暗流都不想理會了,直接收起伽辜琴,一把抱住了堕淵的腰。
“阿淵,你真好!”
四目相對,他們眼中都是笑意,暧昧的因子在空氣中彌漫,但卻偏偏有不長眼的人來搗亂。
水花四濺,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從水底竄出,攻擊全都朝他們而去。
四十幾個黑衣人的攻擊讓小船瞬間四分五裂。
他們踩在木闆上,周圍卻沒有堕淵和妖舞的身影,逡巡了一會,一個黑衣人叫道:“在上面!”
他們紛紛擡頭,隻見堕淵抱着妖舞立于紅蓮之上,他們可以清楚的看見紅蓮上飄渺的熱浪,也看清了堕淵那冰冷的表情。
紅蓮緩緩落于河中,堕淵說:“等我。”
下一刻,人已經沖進了那四十多個黑衣人中間,這過程極快,在岸上的衆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河上隻剩下一大片血紅和一些斷肢。
而那個肅殺的男人,此刻正踩在血水之上,身上未染一絲血腥。
本該是修羅的男人卻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柔的笑容,岸上的女子們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妖舞也朝他笑了笑,然後袖中的紅綢突然朝一個方向而去。
剛才堕淵在清理這群雜魚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那抹怨毒的目光,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大概就是那個幕後人了。
紅綢将男人纏得無比結實,他落在水面上也沒有沉下去,但卻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趴在妖舞和堕淵身前。他再次體會到了這種屈辱的感覺。
妖舞把玩着手裏的紅綢,笑道:“我們認識?”
認識!當然認識!
羅成軒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緊緊盯着妖舞燦爛的笑臉。
眼前的這兩個人殺了他的親妹妹,還讓他遭受了那些人的嘲諷,他會被貶到這裏也都是拖他們的福,她現在說什麽?
我們認識?
她怎麽可以就這樣把他給忘了!
當你無比的恨一個人是會覺得他肯定也是同樣記着你的,但當你發現其實你在他的心裏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個,是一個連名字都無需記得的人時,内心是無法接受的。
羅成軒現在就是這樣。
“你們殺了我妹妹難道都忘了嗎!”
他大聲的咆哮,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面目猙獰。
妖舞想了想眸光一閃看向堕淵,似笑非笑的問道:“阿淵,你記得有這回事嗎?”
“不曾。”
堕淵面無表情的開口,他的記憶裏的确沒有這一段,因爲在他眼中除了妖舞,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他記住的,更何況是殺了個人這種小事。
他殺的人早就數不清了。
聽了堕淵的回答,羅成軒眼中的恨意更甚,掌心已經被他摳出了血,流進河裏,和那些黑衣人的血混爲一體。
“雖然不記得究竟有沒有這回事了。”妖舞笑道,“但是,你要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
一件酒樓雅間,小厮看了看那邊羅成軒的情況,垂眸不敢看自己臉色陰沉的老爺。
“老爺,公子他……”
羅寒逸擡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早就警告過他讓他别意氣用事,這都是他自找的,我是斷不會因爲他一人牽連整個羅家的。”
雖他這麽說,但小厮還是看見了他微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