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嬌滴滴的開口，聲音還是很好聽的，但一看她那滿臉的紅疹，那些男子都紛紛轉過頭去，隻有堕淵依舊在淺笑。
他一把抱起女子，就往樓上的房間去。
關了門，他道：“妖兒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女子眨了眨眼，有些無奈的撕去了臉上的僞裝，頗有興趣的問：“阿淵是怎麽看出來的？”
堕淵一把把妖舞拉進懷裏，順着她的黑發。
“氣息。”
“氣息？我的？”
妖舞疑惑，他們又不是同族，而且她也不記得他們之間有什麽有關聯的東西啊。
“不是你的氣息，是紅玉的氣息。”
妖舞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腰間，紅玉是在她身上，但這又和他找到她有什麽關系？
“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從紅玉裏提取過力量僞造了一顆假紅玉，那個時候我就記住了它的氣息。除了這個，就是你的眼睛。”
妖舞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上，她聽見堕淵溫柔的話。
“我認得這雙眼睛，認得你。”
……
神界涅槃潭。
司碧臉色蒼白的睡在蓮葉上，大婚當日的種種又再次出現循環往複的在腦海中閃現。
她記得那刺目的紅，記得他蒼白譏笑的面容。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我建的右手也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指尖還帶着恐懼。
誅魔出，一劍刺入他的心口。
猛然睜開雙眼，一向神色清冷的她此刻眼中俱是惶恐，她顫抖的擡起自己的雙手，仿佛又看見了他的血染紅了自己的手。
沉默良久，她才恢複了平靜。
從懷裏拿出被錦帕細心包裹的翠蓮钗，摸着那碧綠色的蓮花，她有幾分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
“後悔了？”
清冷的聲音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動作輕柔的将翠蓮钗重新包好放入懷中，她的目光平靜如水的看向對面，但開口，聲音卻帶着濃重的滄桑。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她看了對面的人一眼。
“你我都知道。”她又重複了一遍，不知道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說給她聽。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她看了司碧良久，才輕笑道：“阿碧，你變了。但這種改變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你們是上天注定的。無論發生什麽事他身邊出現什麽人，都對你沒有威脅。”
沒有，威脅麽？
想到自己所看見的他那寵溺的笑，給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心就悶悶的。
這麽多年，他的眼睛始終隻能看見她一個人，但是現在，他的眼裏居然也有了其他的女人。
司碧不懂是自己傷他太深，還是他真的不愛她了。
“阿碧，别胡思亂想。”
看出了她的心思，對面的人語氣變得稍微嚴肅了點。
“你隻要記住你們才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好，你所做的都是爲了他好。畢竟你我都不希望那輪回般的噩夢永遠沒有終結的一天吧。”
司碧看她一眼，态度緩和了不少。
“自然是不希望。”
“那就可以了。”她說，“等到了那一天，你又有什麽可怕的？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司碧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她冷眼看着對面的人，問道：“你不好好待在那個地方，來找我做什麽？”
“來幫你啊。”她說，“這三界如今最震蕩的便是你的神界了吧。”
司碧沒理她，但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