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
“主上,我髒,碧雲已經髒了,配不上主上了……”
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無比恨妄衍,爲什麽是現在,爲什麽是現在讓她最愛的主上看見她這副模樣。
“我說過,你不需要犧牲自己。”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聲音中還是有一絲疼惜。
碧雲搖了搖頭,那種情況,她隻能那樣做。
她聲音堅定:“爲了主上的大業,碧雲願意犧牲所有,事情已經成功了,碧雲……沒有辜負主上的信任。”
男人眼中快速劃過一抹痛苦,然後他将碧雲從熱水中抱了起來,也不在乎水汽打濕他的衣袍。
“主上……”
輕聲呢喃,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已經被男人壓在床上。
“碧雲,我要你。”他聲音低啞,帶着溫度的大手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誰都不能說你髒,你是我的!”
“是,主上……碧雲永遠是主上的!”
火焰點燃兩人,床幔散下,兩具火熱的軀體交纏在一起,碧雲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壓抑的欲望和憤怒。
他一聲聲的在她耳邊叫着她的名字,碧雲頓時覺得什麽都值得了。
完事後,碧雲沉沉的睡去。
男人動作優雅的穿好衣袍,看着女人身上的痕迹譏诮的笑了。
原來妄衍的女人就是這麽一個滋味,實在是不怎樣啊,也不知他是怎麽看上這女人的。
眼中劃過嫌惡。
要不是爲了羞辱妄衍,他怎麽可能會寵幸這麽個破鞋。
揮揮袖袍,他無情的離開。
出了宮門,男人把手放在臉上摩挲了下,取下一張肉色的面具,露出他冰冷陰鸷的臉。
那人給他的東西還真是好用,這面具一帶就會隐形可以随心所欲的變成任何人,而且比化形還不易察覺。
……
客棧裏,堕淵緊緊握住妖舞的手,妖舞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這模樣,看得堕淵心疼不已。
因爲消耗太大,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天。
堕淵不是沒有試過輸神力給她,可是不管他怎麽試都不行,妖舞的體内有一股力量在抵觸他。
所以,堕淵隻能去找些藥草給妖舞療傷,收效甚微。
而司昀卿他們,在妖舞昏過去的那一刻他就抱着她離開,隻留下一句“不要跟着我”就走了。若不是因爲他,他的妖兒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他終究還是有點怪他的。
“怎麽這麽不會愛護自己?”他皺緊了眉。
妖舞爲了他,爲了其他人,總是受傷和昏迷,這樣的她讓他怎麽放得下心。
“我才沒有。”
低低的聲音傳來,妖舞緩緩睜開雙眼,雖然還有點虛弱,但精氣神是好的。
堕淵趕緊問道:“妖兒,怎麽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
“阿淵,我沒事。”她笑了笑,感覺到堕淵又要訓斥她了,她立刻嬌聲嬌氣的說:“阿淵,抱抱。”
這軟糯的聲音讓他所有的脾氣都發不出了。
無奈的小心翼翼扶起她抱進懷裏。
他的胸膛是溫暖的,但沒了心也始終是不完美的,妖舞很想找回他的心,但又真的不知道原因。
“阿淵,我們這是在哪?”
堕淵看她一眼,說:“我們現在在朱雀族。”
朱雀族?
他們已經到朱雀族了?那她到底昏迷了幾天啊?還有司昀卿那家夥呢?
知道她的疑惑,堕淵一一解釋了。
妖舞了然的笑笑,這就當他們給司昀卿的最後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