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堕淵的存在能夠制衡三界，但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結果，他想要三界越亂越好。
堕淵，必須除了。
楚文院外，英芳踟蹰了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溜了進去。
“主人。”她用力跪在妖舞身前，頭都不敢擡。
很快這個月就要過去了，如果她還要不到解藥的話，她真的會生不如死的。
妖舞看都不看她，無聊的撥着自己的指甲。
“阿淵，對于沒用的屬下，你會怎麽處置？”她輕笑着問。
堕淵溫柔的看着她，說出來的話卻像極寒之地的冰錐，讓英芳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殺了。”
但下一秒妖舞的話讓她更加驚慌。
“阿淵，你太仁慈了，對于無用之人就這麽簡單的殺了也太便宜她了，要是我，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英芳卻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那徹骨的痛光是想想就讓她想自殺。
可她，還不能死。
“求主人開恩，英芳知錯，英芳一定會盡力打探出更多的消息的，求主人賜解藥，求求主人！”
她不停地乞求着，磕頭。妖舞卻不爲所動。
本來她就是個該死的人，她救她一命是爲了手裏多顆棋子，多個幫她辦事的人。她從不養無用之人。
妖舞上前兩步，用手指挑起英芳梨花帶雨的臉。
她下意識的避開堕淵的目光。
如果說以前的話她還想勾引一下這個将軍府的三公子，那麽現在她對他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剛才他殺那些人時的幹淨利落，深深的震撼了她。
連青龍族唯一的公主他都看不上，又怎會看得上自己？更何況自己的命現在還捏在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手裏。
“英芳，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英芳一聽連忙焦急的開口，她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是，主人盡管吩咐，英芳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會完成！”
妖舞嘴角微勾，道：“你之前不是說樓明蘭有奸夫嗎？”
英芳愣了愣，她隻是說看見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從樓明蘭房間裏出來，爲保險起見并未說那是她的奸夫。可聽她的意思是……
現在保命要緊。
“英芳明白！”
她這模樣讓妖舞十分滿意，她捏住英芳的下巴，食指冰涼的像蛇一樣點點英芳的臉蛋，那溫柔的笑意讓英芳毛骨悚然。
她用慣了這張臉，現在才驚覺她似乎忘了……
這張臉不是她的，是面前這個人給她的。而她既然能給，就能奪去。
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妖舞松開了她，而英芳就像一條重回水裏的魚一樣揪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連忙離開了。
堕淵拉過妖舞仔仔細細的幫她擦着手指，“妖兒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靠在堕淵懷裏，她笑道：“阿淵不用管這些瑣碎的事，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快點恢複實力。青玦現在不找你麻煩不代表會一直忍下去。你還要保護我呢。”
見她俏皮的樣子，堕淵無奈的抱緊了她，他總拿她沒辦法。
“你該不會又想把我趕去修煉自己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吧。”他臉色嚴肅起來，眉眼沉沉的看着妖舞。
“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阿淵，難道你就不想快點用你的真實相貌見我？”
堕淵看着她，認真的說：“我想，但我更擔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