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慶，也是我的……仇人。”
她這句話很突兀，堕淵知道她以前都是住在南厘山的，要不是他，根本不會下山不會知道有旭慶這麽個人，怎麽會突然就和旭慶有仇了呢？
妖舞玉指揉開他緊蹙的眉心。
“阿淵，你還記不記得那顆紅玉？”
“記得。”那是旭景在最後留給他的，而他那次閉關時也交給了妖兒保管，現在依舊在她手上。
那唯一可能的是，她知道紅玉的來曆。
妖舞神情變得有些落寞，她道：“那顆紅玉是我妖母的，後來賞給了她的貼身侍女，我叫她清姨。我妖母不是妖域的人，清姨自然也不是。”
“她們……”妖舞複雜的看着堕淵，緩緩開口，“她們是魔界的人。”
魔界？
堕淵眉頭又忍不住皺了皺。
在他成爲魔主時，妖域早就被滅，他也沒有閑心去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卻沒想到妖域最後一屆妖後竟然會是魔界的人。
所以，旭景的身體這麽契合他的元神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爲他身體裏也流着魔族的血液。
堕淵突然懂了。
“你是說旭景的生母就是那個清姨？”
“是的。”妖舞點頭，歎了口氣。
“當年在妖域遭逢滅族之禍前，妖母讓清姨離開了，至于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但現在……”妖舞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清姨對我很好，我必須幫她報仇。”
妖舞知道雖然清姨隻是個侍女，但她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她雖不知道她爲何會嫁給旭慶當小妾還生下了旭景，但旭慶敢那麽殘忍的對她甚至殺了她，她就要讓他後悔一輩子！
她絕不會放過他！
堕淵沉默着，沒有說話，神色也很平靜，就這麽淡淡的看着妖舞。
妖舞心中一凜，阿淵這是……生氣了吧。
也是，他一直以爲她是爲了他才會這麽用心的，可原來她也是有自己目的的，所以他生氣了吧。
妖舞揪着他的袖口，軟軟的說：“阿淵，我錯了。”
“可是我之前是真的一心隻想幫你的，我可以發誓！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枚紅玉的存在！”
堕淵臉色更冷了。
所以，她以爲他是爲了這個生氣？
妖舞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其他不對的了啊，那阿淵的臉色爲什麽還這麽難看呢？
“妖兒，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用？”
“不是，你在我心裏是最厲害無所不能的！”妖舞立馬反駁。
“那你爲什麽要一個人擔着不肯告訴我？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讓你依靠。”
“我，是你可以依靠的。”
“你這樣，我會心疼。”
堕淵每一句都戳中了妖舞的心窩，她愣了下，然後撲進堕淵的懷裏，貪婪的嗅着屬于他的安穩的氣息。
“阿淵，對不起。”她聲音哽咽，“是啊，你是我的男人，我早該告訴你的。”
她已經孤獨了太久，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處理所有的事，這次，也是自然而然就這樣了。但她忘了，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傻瓜，下次不許再這樣了，有什麽都要說出來，我一直在。”
“嗯！”她重重的點頭。
堕淵說：“既然你這麽說了，就先留着他的性命，一切都聽你的。”
他會陪着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