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手一揮,就有弟子把瓷瓶送到每個人面前。
有些急不可耐的散修立刻打開瓷瓶,一股濃郁的清香味撲鼻而來,光是聞一下他就覺得身心都輕松了。
“大長老出手真是闊綽啊,這麽多的寶藥。”
“就是,這青靈院不愧是四大院之一,弄得我都有點後悔當年沒來這裏了。”
這寶藥一發,各位散修又是對大長老,對青靈院好一頓誇贊。
妖舞看着瓷瓶裏的寶藥,嘴角譏諷的彎起。
就這也算得上穩固靈力的寶藥?不過是用最廉價的藥材配置出來的看着很好實際一點用都沒有的藥丸。
但不知用了什麽手法,一般人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而且就這個廉價的藥恐怕也是爲了把她剛才激起的關于二長老的話題給壓下去才拿出來的。
青靈院,的确是大方!
妖舞知道這些散修都已經收了青靈院的好處,就算她再提二長老的事他們也不會再搭理,索性也就閉口不談。
“大長老,你既然都說我們是大功臣了,爲何一顆療傷藥都沒有?”
妖舞剛開口,大長老就笑道:“本長老怎會忘,原打算晚宴結束時再給你們的,既然你開了口,這就拿給你。”
兩個弟子把兩個紅色的小瓷瓶放在妖舞面前。
“那就多謝大長老了。”
妖舞話是這麽說,但語氣卻是沒有起伏的。
她打開瓷瓶一聞,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妖舞他們又待了一會就以身體不适爲由離開了。
他們回到住處,一推開門就看見司昀卿臉色慘白的坐在桌前,那雙眼睛空洞而無神,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勉強恢複了一點生機。
看司昀卿這樣,都不用問,妖舞就知道他幹什麽去了。
“怎麽,現在你還認爲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面對妖舞冰冷的問題,司昀卿握緊了拳,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是他太過急切了,明知道青靈院這麽重視傀儡的制作,怎麽可能爲了一個招待散修的晚宴就抽離人手?這一切其實都是假象,他們要做的就是引人入局,來個甕中捉鼈。
而他,就是那隻愚蠢的鼈。
“既然早就知道,爲什麽你們還答應今晚陪我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失落,此刻那雙總是熠熠生輝的眼眸隻剩下迷茫和無助。
看了他一會,妖舞才說:“它可以是個局,也可以是把鎖,但關鍵,在于去的人。”
意思已經足夠明确,司昀卿垂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他們這是在告訴他,沒有他們,他什麽事都辦不成嗎?
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武器,自己想救棉兒的計劃……不知不覺,他已經離不開他們了。
司昀卿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麽樣的心情,妖舞這一錘讓他徹底的清醒。
“抱歉,我還是不夠相信你們,都是我的錯。”
不知過了多久,司昀卿痛苦的捂住腦袋,因爲他今晚的錯誤決定,導緻那個地方的防守又變得更加嚴,想救出棉兒也更加困難了。
“你不用和我們說抱歉,你隻要明确自己的路就可以。”妖舞頓了頓,說,“你先下去處理好傷吧。”
盡管他已經換了身衣服也粗略的包紮過,但鮮血還是滲了出來,染紅了衣袖。
司昀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