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了面具他還知道她是誰?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知道?
似乎是看穿了妖舞的想法,穆老又說:“不必再遮掩了,你就是那天和冽泉一起來的那個女子吧。”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再隐瞞也沒有什麽趣味了,妖舞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美豔的面孔。
穆老眼裏浮現了果然如此的情緒。
“你爲什麽知道我會來?”
這是妖舞最疑惑的地方。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說。
妖舞皺眉,“我們似乎從未見過。”
“是的。”穆老點頭,“隻是我有一項特殊點的能力罷了,我可以看穿所有人的真實實力,就算你用寶物隐藏了氣息也沒用。”
“初次見面我就知道你是個高手,你假裝不會靈力跟在三公子身邊,肯定是對将軍府有所圖謀。你知道了将軍府的飛行船在這裏必然會動心思,所以我料定你會再次前來。”
原本妖舞還期待着他能說出什麽讓她驚訝的話,卻沒想到說完後會是這些幹巴巴的沒有一點用處的自以爲是的揣測。
她可不是爲了将軍府而來。
而且,他說自己能看見所有人的真實實力,但爲什麽沒有對堕淵起疑呢?
關于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妖舞并不打算和他繼續讨論浪費時間。
“你真的能看見?”她有點不信。
“你體内的力量運行很奇怪,這不是靈力應有的軌迹,所以,你體内的是神力,你也不是人族。”
妖舞勾起一抹淺笑,這個猜得才算有意思。
但還是那個疑問。
堕淵和她一樣身體裏的力量是神力,爲什麽這個穆老就是沒看出來呢。
而且,看他的表情,對此是真的毫不知情。
“既然知道,又爲何不攔住我。”
“你不怕,我屠了旭家滿門?”
“若真如此,那也是他們的造化。”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這個穆老明明是爲将軍府而守在這裏的,卻絲毫不把将軍府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上。
但這些,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
“你和我說這些有何用意?”
問到這個問題,穆老原本的淡然已不複存在,換而更像是警告。
“你想對将軍府如何我不管,但你若想動這飛行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妖舞的狐狸眼也眯了起來。
“你以爲就憑你能威脅到我?”
對付像穆老這樣的,她一隻手就可以搞定,他是用什麽資本來威脅她?
“這麽重要的飛行船卻隻派我一個人看護,我當然是有其他的手段。我知道憑實力我打不過你,但你若強攻,也不會那麽容易。”
“最重要的是……”
他目光柔和了一點。
“我知道你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妖舞又把面具扣到了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所以你把所有的成敗堵在了這随時會變,琢磨不定的善良上?”
“有七成。”
穆老現在的身體是很放松的,就像他笃定妖舞不會出手一樣,這種感覺讓妖舞很煩躁。
她的确不喜歡濫殺無辜,穆老也把自己和将軍府撇清了。
但這個猶豫隻過了一秒,妖舞的攻擊就到了穆老面前。
穆老沒有動。
妖舞的手也在距離他臉龐一寸處停了下來。
這情景,就像那天她剛來這時一樣,隻不過,對方現在調換了一下角色而已。
“你那日沒有傷我,那我今日也放你一次。”
她收回手,冷酷的看着始終面色平靜的穆老。
“多謝。”
雖然很可恥,但他還是賭對了。
等妖舞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他可是唱了一出空城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