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本神女不知道你做的好事！”聲音已經有點聲色俱厲了。
鹹衡卻依舊平靜的直視司碧，語氣也淡淡的：“可神女還是站在了小神這邊。”
司碧看着他，眸色漸暗。
的确，她知道他那天是故意和自己說那番話的，爲的就是離間她和妄衍的關系。
今天的一切她也知道都是鹹衡搞的鬼，包括那個叫雲碧的侍女也是他安排的，他所想做的她再清楚不過，但她卻依舊如了鹹衡的願。
“那現在，你可知道本神女如此配合你的原因？”她沉聲道。
鹹衡看着他，神色如常，過了一會，才緩緩說：“神女對帝君，當真是用心良苦。”
“你退下吧。”
鹹衡沒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現在他終于知道司碧爲什麽會那樣回答他了，那是因爲她根本就是把他當成磨砺妄衍的墊腳石，她不惜讓妄衍恨她也要扶穩他的帝君之位。
呵呵，他覺得諷刺極了。
自己今天耍的這些小手段在她看來不過都是笑話吧。
既然如此，也别怪他了。
回到住所，那個鬥篷人站在大廳看着他，眼裏是笃定的笑意，顯然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
鹹衡看着他，快步走近。
“本神答應你，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
鬥篷人笑了兩聲，顯然聲音極其開心。
“這一次羽神雖然敗了，卻也不是沒有收獲的，神女雖護着妄衍，但妄衍卻已不再相信神女，這也算是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離間了神女和妄衍。”
鹹衡：“可經曆了今天的事，妄衍的心思開始變得難猜了。”
鬥篷人笑：“這，又有什麽關系呢，難道羽神沒有自信赢得這帝君之位？”
“當然有！”他回答得萬分肯定。
如果說以前隻是不甘心，那麽現在就已經成爲了一個執念，若這執念不成，他這漫長的壽命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羽神能這麽想，再好不過。”他看着鹹衡，認真說“接下來羽神要做的，就是盡力扶持妄衍。”
“你讓本神輔佐他？”
鹹衡眯起眼睛，眉峰蹙起，眉宇間已經隐隐有些怒氣。
鬥篷人從袖口裏拿出一支白色的藥劑遞給鹹衡。
“羽神暫且息怒，聽我把話說完。”
“我們心知肚明無論羽神如何示好妄衍都不會相信，但他現在可沒有其他人用，最遲也要等到尤華嫁到神宮後。那羽神何不趁這個機會制造事端，讓妄衍着手吧一些小事交到羽神手上。”
“你想讓我通過這些小事取民心，順便再加把火讓妄衍和神女的關系更僵？”
他眉峰舒展開來，嘴角又挂起了淡淡的笑。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鬥篷人點點頭“這支藥劑羽神想辦法讓妄衍吃下，并非毒藥，而是集七七四十九個怨魂所制，這會加強他内心深處的陰暗面，更易于他和神女翻臉。”
鹹衡把玩着手裏的藥劑，眸光閃爍。
“先生可真是奇人，所拿出來的東西都是本神聞所未聞的。”
鬥篷人也不惱，反倒笑了起來，那隻綠色的眼睛也帶着詭異的色彩。
“羽神不必試探我，至少現在，我是站在羽神這邊的。”他說。
“我需要離開一段時日，還望羽神莫要讓我失望。”
鹹衡摩挲了一下瓶身，道：“這是自然。”
看着鬥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他看着手裏的瓶子，目光逐漸變得像能吞噬人的漩渦。
黑沉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