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爲激動雙眼冒光,大聲的說:“阿淵真厲害!”
堕淵雖然拉開了她,但臉上的表情卻緩和不少,突然不覺得自己剛才掀翻石武時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很幼稚了。
他說的是:“你讓她生氣,不可饒恕。”
……
面對堕淵的勝利,長老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大長老正要宣布堕淵成爲二長老的關門弟子時,堕淵開口打斷了他。
他說:“我不拜師。”
二長老愣了一下,然後聲音尖銳的質問道:“你再說一遍!”難道你還覺得我不夠資格做你師父嗎?
堕淵沒有說話,他的話向來隻說一遍。
當然,妖舞是個例外。
大長老溫和的笑道:“令尊既把你托付給青靈院,青靈院就必須對你負責,若你覺得二長老不配做你師父,那不知本長老可有這個榮幸?”
這話又引起了弟子們的不滿,原本因爲他擊殺石武而稍稍增添的好感此刻又消失得蕩然無存。
隻覺得他是在太過狂妄,不就擊殺了一個石武而已,還真當自己是這青靈院的第一了?
簡直可笑!
“阿淵可不是這個意思哦,大長老怕是誤會了。”
“哦?”
“阿淵生性冷淡,不喜與人周旋,應付不了長老們的照顧有加。”她咬重了後面四個字,笑顔如花“長老隻需安置一間清靜的院落給阿淵便可。讓阿淵不受打擾的待在這青靈院,便對得起大将軍的叨擾了。”
“這恐怕有些不好吧?”三長老笑道。
“青靈院連這點小要求都滿足不了本公子?”
語氣裏的疑問已經開始質疑起青靈院來了,長老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匆匆安排了臨後山的一座院落給堕淵,就散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拜師會。
入夜,司昀卿剛進來就被妖舞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倒地上。
他忍住哎哊聲,茫然又憤怒的瞪着拍手俯視他的妖舞。
“我又犯什麽錯了?”
他問,但語氣很不以爲然,他堅信自己這次是清白的。
妖舞坐回了堕淵身邊,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捧在手心裏,淡漠的目光看向司昀卿。
“你确定那大長老是個與世無争,不知青靈院陰謀的‘好人’?”
“難道,不是嗎?”司昀卿拍衣服的動作停住了,他打聽到的确實是這樣,而且那晚他們擅闖青靈院院時大長老的行爲也是很溫和大度的啊。
“大長老可不像你想得那麽簡單。”相反,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一個。
“對了,我聽說今天二長老和大長老都有意收你爲徒,你怎麽拒絕了?”司昀卿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忍不住問出口。
“拜師做什麽?受他們壓迫?”妖舞嗤笑一聲,顯然還在因白天的事生氣。
司昀卿完全不能理解妖舞的腦回路。
按理說,做了長老弟子就有了更大的權利,在青靈院行事也更加方便,怎麽在她看來就是束縛是壓迫了呢?
司昀卿實在不懂。
“你該不會……”妖舞玩味的說,“對青靈院産生感情了吧?”
“怎麽會!”
司昀卿一下蹦得老高,聲音也不自覺變得尖銳起來,若不是妖舞有先見之明提前布下結界,恐怕此刻守夜的弟子就要沖進來了。
堕淵冷眸一凝,一道力量打在司昀卿的嘴上,封住了他的聒噪。
“以後沒有重要的事少來,暴露了身份我不會救你。”
他冷冰冰的說完就一副你快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