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的那幾天,塵珂沒少給她做吃的,做得最多的就是這道松鼠魚,她說這是她的拿手菜,一定要讓她嘗嘗。
她夾了一片魚肉咬了一口,卻味同嚼蠟。
她再也吃不到那麽好吃的松鼠魚了。
筷子上剩下的半塊魚肉被夾走,妖舞看向對面淡定的把她咬了半塊的魚肉塞進嘴裏的堕淵,神情微微一僵。
“看我做什麽,快吃。”
妖舞抿着唇,用筷子指了指堕淵,道:“阿淵,你剛才吃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堕淵夾的一口菜塞滿了,她鼓着腮幫子無辜又茫然的看着堕淵。
阿淵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堕淵被她看得有些尴尬,輕咳道:“快吃。”
他這樣,妖舞還偏不吃了,連筷子都放下了。
她雙手搭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堕淵,眸子裏滿是笑意,臉上也是揶揄。
“阿淵,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她白嫩如蔥的手指在嬌豔欲滴的紅唇上輕點兩下,“間接……親、吻、呢?”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堕淵正在吃魚,他差點就被魚刺卡住喉嚨。
他也放下了筷子,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妖舞,薄唇吐出兩個冰冷的字:“吃飯。”
見堕淵惱羞成怒,妖舞笑得更開心了。
堕淵面上惱怒,但眼底卻有着一層淡淡的欣慰。
她終于開心的笑了。
本來氣氛正好,妖舞正打算做點什麽的時候,一個不長眼的人沖了進來,那雙滿是戾氣的眸子很快鎖定到了妖舞身上。
一個眨眼,他已經扼住了妖舞的脖子。
堕淵狠狠的皺眉,但就在他想動手的時候,又有一波人闖了進來,一個個都拿着利劍對着剛才闖進來的男人。
這波人身上穿着統一的青色服飾,應該是哪個勢力的。
站在最前面那個人道:“司昀卿,你已經無處可逃了,還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領罪!”
“我呸,你們青靈院不是一向自诩正義,怎麽,不管我手中這個娘們的性命了?”
被稱作司昀卿的男人嘲諷一笑,掐住妖舞脖子的手更用力了。
那人看了一眼妖舞,立刻被她的美驚豔,真是尤物。但很快他臉上的驚豔就變成了遺憾。
真是可惜這麽個美人了。
“司昀卿,你作惡多端,我等奉青靈院三長老之命要将你抓捕回青靈院,我相信爲了大義,這位姑娘肯定不會爲你所要挾。”
“姑娘,我們青靈院會記住你的大義的。”
說着,他還朝妖舞抱拳作揖。
那些圍在一旁看戲的衆人也紛紛議論。
“是啊,被青靈院長老下令追捕的人肯定罪大惡極,決不能把他放了。”
“就是,想必這位姑娘肯定是個知大義之人。”
“呵,就她這副狐媚像,能是什麽好人,說不定她的心啊,也是黑的。”
“快動手,殺了他們兩個!”
什麽人說什麽話,妖舞聽了這些話隻覺得諷刺,目光在那幾個談得最興奮的女人身上掃過,唇角微勾,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她的笑弄得摸不着頭腦,包括她身後的司昀卿。
原本怒得要殺人的堕淵,看到她的笑後,也慢慢冷靜下來。
她應當不會吃虧。
“你笑什麽?”這話是司昀卿問的。
妖舞笑得更開心了,也不顧這些人怪異的目光,從腰上解下佩戴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