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魔界上任魔主厲獄？”
“知道，但他不是被堕淵……”妖舞頓住了，瞪大了雙眼看着堕淵。
看她這表情，堕淵就知道她猜到了他的身份，但，他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
很快，妖舞眼中的驚訝就變成了無與倫比的滿足和喜悅。
她沒有接着問，因爲她已經很滿足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爲什麽現在還會在塵珂身體裏？”這是妖舞的疑問。
就算沒有見過堕淵魔主的實力，但也聽說過他的厲害，能在堕淵的實力下還能留有一線生機，厲獄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堕淵神色也有些不快，顯然是對自己的大意而不滿。
“那是他的元神碎片，他在借着塵珂的身體和力量修複，到完全修複的時候，他就會完全霸占塵珂的身體而重生。但是……”他神色怪異的看了妖舞一眼。
“厲獄的元神碎片是在五十年前來的，塵珂已經五十歲了。”
妖舞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件事，一想起那個可愛如天使的孩子已經五十歲了，她也有點不自在，心虛的偏過頭。
堕淵心裏堵着一口悶氣，一想起妖舞和那個五十歲的塵珂“同床共枕”他就不痛快。
冷哼一聲，他也不說話了。
妖舞伸出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堕淵的衣袖，弱弱的說：“她是妖，五十歲也，不算什麽。”
不說還好，一說堕淵更來氣，塵珂是妖的事她竟然不告訴他。
妖舞吐了吐小粉舌，她這不是忘了麽。
“阿淵，那怎麽把厲獄的元神碎片從塵珂身體裏取出來？”
“我力量尚未恢複，有些麻煩，而且，我也不确定是否可行。”
“試試，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在塵珂的身體裏肆無忌憚的吸取力量，我要塵珂好好的。”
猶豫了下，他沉吟道：“好。”
……
因爲有厲獄元神碎片的作用，塵珂的傷愈合得很快，妖舞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她。
當看到那張錦帛時，塵珂又大哭了一場，撲進妖舞懷裏，一聲又一聲的叫着姐姐，叫得妖舞的心都軟了。
堕淵幽幽的看着兩人，面色陰沉。
等眼淚把妖舞的衣襟都浸濕了後，她方才收了眼淚。
堕淵真心覺得女孩子怎麽這麽喜歡流淚，太過麻煩。
但目及妖舞，他又默默收回了這個想法。
“姐姐，珂兒想看你彈琴跳舞。”塵珂一雙純淨如大海的眼眸裏閃爍着晶晶亮亮的光，仿佛萬千星輝墜入大海，美得令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妖舞覺得塵珂真是繼堕淵後她的第二個克星，這副模樣，讓她怎麽拒絕！
“真的要看？”她問。
“嗯！”塵珂重重的點頭，眼中星光更甚。
妖舞求助般看向堕淵，卻未料堕淵也饒有趣味的看着她，意思很明顯，他也想看。
被兩人這灼灼的目光看着，她除了扶額還是扶額。
她能怎麽辦？
最後，還是被塵珂和堕淵邊說邊架到了鳳茗居。
妖舞氣呼呼的看着偷笑的塵珂和假裝正經的堕淵，不就是彈琴跳舞麽，别以爲她大大咧咧的就不會這些小家碧玉的東西。
紅綢飛揚，随着妖舞的舞步靈巧的撥動桌上的伽辜琴，如鳴佩環，如癡如醉的琴音配着絕美的紅綢舞，還有妖舞的巧笑倩兮。
堕淵覺得這是他看過的最美的畫面。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連呼吸都盡量屏住，生怕驚擾了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