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讓桃竹把水拿去澆花是做的第二手準備,但他們依舊可以說是她把毒放進木桶的,這條線,已經廢了。
看着衆人認定她無法翻盤的模樣,妖舞勾起一抹笑,她最大的底牌可還沒用呢。
“大将軍就這樣給我定罪未免太不公了,何不召桃竹來審審?”
樓明蘭嘴角也勾了起來,還以爲她有多聰明,誰知也不過如此。
桃竹是旭府下人,自然是向着旭府的,就算她真的下毒了,也絕對不會承認。
但旭慶、旭川和旭楚軒明顯就沒樓明蘭那麽樂觀了。
旭川斂眉,有些不對。
但再怎麽樣,滅口是不行了,這樣隻會将懷疑又帶回到錦榮夫人身上。
隻有見招拆招了。
他們這麽多人,難道還鬥不過這麽一個小女子?
桃竹很快就被帶上來了,旭川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甚至連個眼神都沒來得及給,桃竹就噗通跪到了地上。
她渾身抖得像個篩子,那些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老爺夫人饒命,是泷翠讓我下的毒,老爺夫人饒命啊!”
衆人臉色又變了,尤其是泷翠,那一張臉白得吓人,想辯解,但又因爲極度的驚慌而說不出話。
桃竹邊說邊重重的磕頭,額頭很快就紅腫一片。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胡言亂語!賤婢,還不住口!”
旭川一急,話不過腦子就說了出來,這下,他更像是惱羞成怒了。
錦榮夫人這次反應得很快,立刻喝到:“泷翠,你竟敢背着我給月舞姑娘下毒,你置我于何地!還不給月舞姑娘賠禮道歉!”
泷翠垂下頭,眼裏是滿滿的怨毒,她不擡頭也能感受到錦榮夫人和旭川那陰鸷的目光。
這個罪,她必須認。
認了錦榮夫人還會保她一條命,要是不認就真的隻要死路一條了。
極快的理清了利弊,她就向着妖舞跪下了,悔恨的眼淚不要錢的嘩嘩往下流。
“是奴婢的錯,奴婢隻是想替夫人出口氣,才會生出這種肮髒的念頭,月舞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完,又跪着挪到錦榮夫人身前,磕了兩個頭。
“都是奴婢的錯,害得夫人被懷疑,夫人你寬宏大量,不要趕奴婢走,奴婢想一直待在夫人身邊服侍夫人。念在奴婢跟在夫人身邊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夫人就允了奴婢吧”
泷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些話也确實讓錦榮夫人動容,但可惜今天不止錦榮夫人在,旭川也在。
他眸光冰冷的盯着泷翠。
自家母親他很清楚,今天的事肯定不是錦榮夫人做的。
不管泷翠是真的想爲錦榮夫人出氣還是因爲自己的嫉妒或是想嫁禍他母親,這個人都不能再留在錦榮夫人身邊。
“父親,如此刁奴,定要重罰給月舞姑娘一個交代。”
“老爺,泷翠畢竟侍奉妻已久,還請老爺饒她一命。”錦榮夫人骨碌的轉着眼珠避開旭川的目光。
她知道旭川想要泷翠的命,但,她對泷翠,還是有那麽點情分在的,而且,一個小婢女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旭慶看了旭川一眼,道:“既然你求情,本将軍就饒她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拉下去,毀了她的臉丢到軍營裏去。”
兩個下人立馬上前扣住她的肩膀。
泷翠一臉驚恐,失控的大喊:“不!将軍饒命,饒了我吧!不要把我送到軍營裏去!不要!”
她拼命掙紮着,但還是被強行拖了下去。
她最後那聲尖利的喊叫甚至還回響在房間,響在每個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