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翠疼得直抽氣,臉色也難看起來,錦榮夫人的臉色也變了。
“小丫頭,狐狸精呢是說女子生得極美,有傾國傾城之貌,你這麽誇我,姐姐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哦。”
妖舞打趣道,她雖然笑着,但笑意不達眼底,甚至,眼底結了層薄冰。
握住泷翠的手越發用力了,力度掌握得很好,既不會讓泷翠的手骨折,又能讓她嘗到鑽心的疼。
錦榮夫人臉上挂不住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賤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
“容叔,給本夫人殺了這個賤人!”
錦榮夫人氣急,喊出來的話讓妖舞眉毛微蹙。
雖然早就察覺到暗處之人的存在,但她沒想到這個錦榮夫人竟然真的會因爲這麽小一件事,把殺她放到明面上來。
若是平常還好,但現在,她不能妄動力量。
黑衣老者憑空出現一手掐住泷翠的肩膀,一手成爪向妖舞攻去,掌心中冒着黑氣。
妖舞心神一凜,被迫松開了手,受到驚吓般腳滑了一下,身子倒下躲過了這一擊。
但,老者很快把泷翠丢開,第二道攻擊轉眼就到了妖舞面門。
這老家夥,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她悄悄凝聚力量于手臂。
妖舞知道寒隕不會出手,她隻能靠她自己,若是非動手不可,她也不懼,隻是接下來的事麻煩了點罷。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快速沖過來擋住了老者,但妖舞還是被掌風波及,鮮血順着嘴角流下。
做戲,當然要做得逼真些。
錦榮夫人看清來人,怒氣更甚。
“好你個冽泉,竟敢壞本夫人好事!難不成你也被這個狐狸精勾了魂!”
冽泉冷着一張臉,目光像冰錐一樣直直刺進錦榮夫人眼裏。
“大将軍與他人商議要事時最不喜被打擾,錦榮夫人你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錦榮夫人臉色變得慘白,毫不退讓的瞪着冽泉。
冽泉從書房出來大概真的是她打擾到了旭慶談事,旭慶派他出來查看。
但,她可是将軍府名正言順的錦榮夫人,是旭慶的正妻!就算冽泉要指責也應該是那個女人才對!
她知道這些兵将都不是真正的尊敬她,但至少表面樣子都做得很好,可現在,冽泉爲了這個女人,都敢對她不敬了!
果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目光掃過站在冽泉身後捂着胸口的妖舞,她氣不打一處。
尤其是看到她那嘴角的笑意時,簡直要發瘋!
這個女人,必須死!
“冽泉!你分明就是被這個狐狸精勾了魂!本夫人可是将軍的正妻,你一個地位卑微的副手,竟然敢這麽跟本夫人說話,簡直放肆!”
口不擇言的話脫口而出,寒隕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他們是副手怎麽了!
沒有他們幫大将軍沖鋒陷陣,管理軍隊,除掉想害大将軍的人,大将軍也不會有今日!
他們跟着大将軍出生入死,你這一個婦道人家除了享樂,顧着耍些陰招把府裏弄得烏煙瘴氣之外,你還會做什麽?
又有什麽資格指責他們!
有什麽資格看不起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錦榮夫人好大的脾氣,不如自己去和将軍說道說道,把屬下這卑微之人給撤了?”
寒隕這話說得陰陽怪氣,還帶着點狠意,聽得錦榮夫人頭皮發麻。
妖舞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場好戲。
這錦榮夫人如果死了,多半是被自己作死的。
她也沒有想到,這将軍府的夫人會這麽蠢。
但這麽蠢的人,是怎麽除掉旭景的親娘,又勸說得旭慶動手弑子的呢?
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