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自己解脫了,也敢來争魔主之位了。
可是,他現在聽到了什麽?
堕淵沒死!他還活着!
厲焊覺得自己的魔心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痛得喘不過氣來,那種陰霾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将不得安生。
聽了厲焊的話,耿卿隻是眸光微暗,但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魔主體質特殊,且從未言謊,他的回來,隻是時間問題。”
耿卿并沒有理會厲焊的嘶吼,他語調平緩,帶着不容置疑的果決。清澈的眼睛一直看着竊竊私語的衆魔。
他在等,等一個答案。
他并不想動手,也希望,這些人不要逼他。
堕淵的威嚴的确不容置疑。
此話一出,包括大長老在内耿卿身後的魔界族民齊刷刷的朝臨天殿的方向下跪行魔界大禮。
“我等誓死追随魔主,等待魔主歸來!”
“我等誓死追随魔主,等待魔主歸來!”
“我等誓死追随魔主,等待魔主歸來!”
洪亮的聲音震徹整個魔宮,也重重打在厲焊和那幾個牆頭草的心上。
厲焊甚至沒忍住,又吐了好幾口血,臉色慘白的像死屍。
魔界族民具存有熱血,不知是誰先丢棄手中的兵器,金屬落地的聲音格外清楚。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很快,厲焊帶來的那些魔兵全都放下了手裏的兵器,朝臨天殿跪下,慷慨激昂的一同喊了起來。
隻剩厲焊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眼中盡是哀戚。
他知道,就算他現在求饒也沒用了,沒有人會放過他。
輸給堕淵,他認了。
此刻最驚恐的莫過于那幾個長老,他們也跪下了,可實在沒臉喊,他們在做最後的掙紮,希望魔巫和大長老看在他們過往的苦勞上網開一面。
一名長老偷偷的擡頭,正撞上耿卿洞悉一切的目光,吓得他立刻垂下頭充當鹌鹑。
一切仿佛塵埃落定,但,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先前離開的那個長老帶着六百魔兵闖了進來。
看到這黑壓壓跪着的魔他呆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局面一下就反過來了?
他沒有看到幾位同伴投來的眼神,但也知道事情的不對勁。
他立馬上前抱拳沖耿卿跪下,言辭懇切的說。
“魔巫大人,我剛才隻是假意投靠,現在已經集結魔兵前來助陣。”
耿卿笑了,笑容中帶着點諷刺,眼眸微眯。
厲焊目光兇狠的瞪着齊長老,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那幾位跪地的長老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眸中都慢慢染上怒火。
這個卑鄙小人!
他們都在心中謾罵,他去調集魔兵到底是爲了什麽,他們一清二楚,可他居然臨時倒戈。
比起他們,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牆頭草!
那六百魔兵眼中也盡是迷茫。
這是怎麽回事?
剛才齊長老可不是這麽和他們說的啊,怎麽突然就變了?
“哦?”曜涯走了過來,笑看齊長老,“齊長老真是有心了。”
齊長老嘴角的笑還沒有完全揚起,曜涯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嘴角僵硬了。
“可是,齊長老,你這六百魔兵從何處調集而來?本長老記得,魔主有規定,長老不可屯兵!你好大的膽子!”
最後一句話曜涯用了氣勁,他們又離得近,差點把齊長老耳朵炸聾。
他噗通就雙膝跪下,止不住的磕頭,一邊磕一邊求饒,頭很快就磕破了。
那幾個長老有點解氣,又有點兔死狐悲。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囚禁厲焊,廢幾分牆頭草長老之位,終身監禁,等魔主回歸親自處置。
整頓魔兵,揪出暗哨,肅清風紀,加大魔兵征集訓練。
爲攻打神界做準備。
魔界在經過這一次徹底的動亂後,回歸平靜。
魔界族民更加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