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經布了結界,又讓焱龍守護,還把精元靈魄封入了焰核中,理應不可能有人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找到他的精元靈魄。
焱龍雖然有些蠢,但實力還是很強大的。
堕淵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這種痛不是來自肉體,而是靈魂。
靈魂碰撞,就像是那種,本來是一個完整的靈魂被撕裂成兩半,現在那兩半靈魂又在融合。
射神弓早已化作一個印記烙在他的胸口,此刻那個印記正在灼燒他的皮膚,好像要一直烙印到他的心上。
這下,靈魂和肉體的雙重痛苦讓堕淵大汗淋漓,他淬了冰的眸子也微微泛紅。
那個印記一次一次的深入,靈魂也被強行撕扯融合。
他單膝跪在地上,右手緊緊抓着胸口,身上散發的殺氣和威懾吓得方圓百裏的活物都撒開了腿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這種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靈魂終于完美融合,那印記也如堕淵所想的那般。
印刻在了他的心髒上。
金色的弓狀印記發出淡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他血紅的心髒,像極了琥珀,透出一種凄美。
他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徹底浸濕,緊貼在身上。
踉踉跄跄的站起來,他五指成爪扶住樹才能勉強站立,慘白的面色襯得眉心的紅蓮越發妖治。
堕淵看不到紅蓮發出微弱的紅光,隐約含着一絲青芒。
大殿的午弭鍾被敲響,三聲渾厚的鍾聲入耳,堕淵笑了。
到時辰了。
嘴角寵溺的笑幾乎要把人溺死。
他蹙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所有的疼痛都顧不上了,直奔臨天殿。
偌大的浴池煙霧袅袅,男人勁瘦的身體若隐若現,露出的皮膚比女子的都要好,猶如上好的凝脂白玉。
修長的手指落在胸口,那裏有一個弓狀的傷疤,觸之,仍有些微灼熱感。
司兒……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他目光幽深,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一次機會指的是什麽。
“魔主,魔後已經準備好了。”
“告訴魔後,本尊即刻就去。”
“是。”
他手一揮,利落的把白色中衣穿好,然後開始穿上火紅的新郎服。
他平時極少穿紅色,偏愛玄色衣物,不知爲何,他就是不喜歡紅色。
堕淵出現在人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沸騰了。
饒是司碧,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般的堕淵。
一襲樣式普通的紅袍與他眉心的紅蓮交相輝映,向來冷酷的面容竟多了一絲魅惑,讓人止不住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爲他沉淪。
别說是女子,就連男子都看直了眼。
在一衆或驚豔或感慨或迷戀的目光中,那道嫉妒惡毒的目光尤爲突出,就算堕淵不刻意關注還是察覺了。
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
除了妄衍,也的确沒有他人了。
聽到屬下回禀的妄衍進去沒多久就被司碧趕出來的消息,堕淵此刻心裏是很舒暢的。
也就懶得和他計較了。
他走到司碧身前,修長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氣息暧昧。
“娘子,爲父好看嗎?”
“還,還行吧。”簡直是太好看了,就是個妖孽,長得比女的還要漂亮。
一邊說着違心的話,但一邊又忍不住瞥他幾眼。
察覺到司碧的小動作,堕淵笑意更深。
貼近她的耳邊,墨發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娘子,莫急,待禮成後,爲父脫光了讓你上上下下看個夠。”
說完,還伸出舌尖舔了下司碧小巧的耳垂。
司碧一陣顫栗,俏臉绯紅,像染上漫天的雲霞,越發襯得她嬌顔如花。
她又氣又惱,但這麽多人又不好說,隻能惡狠狠的瞪他,可她現在的樣子的确沒有任何威懾力。
反倒讓堕淵眸色更加幽深。
“還不開始!”
聲音有些沙啞,但看着大長老曜涯的眼神卻很冰冷。
大長老連忙反應過來,樂呵呵的繼續接下來的流程。
司碧聽着堕淵那沙啞的聲音,臉紅得更厲害了,偷偷往堕淵腰上擰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