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夏安元反應,木槿便直接伸手一推,推開了那扇自從夏安元出事後,就再也沒有被推開過的窗戶。
清新的空氣,好聽的鳥聲啼鳴,森然的綠意,下一瞬便全部呈現在了夏安元面前。
木槿站在窗戶邊上滿足的呼吸了一口從外面進來的新鮮空氣。
這才回轉了笑臉看向夏安元,挑了挑眉道:“我現在的心情,就像這外面的太陽一樣,耀耀生輝,絢爛動人!”
“你放心,這半年我一定會好好陪着你,你的腿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替你治好的!你失去的,你缺少的,我會努力幫你再找回來。”
“安元,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關心着你的母親。”
說到最後,木槿的語氣變得很輕很輕,很柔很柔。
一瞬間就無法忽視的直達進了夏安元的心底,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女孩子燦爛生動的小臉,陽光明媚,裏面所包含着的滿滿都是爲他着想的模樣。
那樣堅定,固執,不可動搖。
“謝謝,你願意這麽相信我。”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雖然心底明白恢複雙腿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木槿看出他眼底的不自信,安撫他道。
實際上上輩子夏安元是有機會恢複傷腿的。
隻不過原主上輩子被孫玉薰弄死這件事被他給撞破,因爲愧疚,夏安元放棄了去國外康複的機會,遠離了孫玉薰,一輩子郁郁而終。
兩人在房間裏因此好一陣磨蹭。
久久等不到開門的孫玉薰便轉身去找了夏母。
夏母因爲擔心過來敲門,木槿隻得上前開門。
一眼就被夏母看到了脖子上剛剛不慎弄出的血痕,夏母臉上就是一白。
擔心沖了過來,“梓童你這是怎麽傷着了?怎麽弄得?媽帶你去醫院看看!”
一邊詢問,夏母眼神就向着房内夏安元的方向瞥去。
在掃到自己兒子還是好端端的坐在輪椅上沒有半點問題時,夏母的心裏這才松了口氣。
動作不停拉着木槿就要往外走。
孫玉薰站在一旁看着,心底巴不得讓這兩個電燈泡趕緊滾出去才好。
所以對于夏母這急躁的舉動,孫玉薰也沒有出聲。
反而還不忘關心的對兩人補了句:“梓童趕緊跟夏伯母去醫院,這脖子上的傷可必須要非常謹慎!”
木槿似笑非笑的看她,卻沒提剛剛跟夏安元的交易。
畢竟這種事還是由夏安元自己處理比較好。
隻對夏母拒絕道:“不用了,媽,這就是點小傷,不過是蹭破了點皮罷了,我待會兒找點紅藥水擦擦就行了,您也不用擔心。”
“真的?”夏母聽了,還不信的伸長了脖子仔細看了看。
木槿大方的給夏母的看,直到夏母放心的松了手,不再拉着她要去醫院爲止。
夏母這才想起了正事:“對了,剛剛玉薰跟我說,她在這門外敲了半天,你們待在裏面都沒反應。這是怎麽回事?害得她以爲房裏出了什麽事兒跑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