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冰塵想。
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但心底就是有個聲音在隐隐告訴他,不一樣的,還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樣的。
他是在小餅幹醒過來之後,才産生了這樣的想法。
才突然發覺,原來,她不一定要是她妹妹,而還可以是其他的身份。
原來,他還可以更在乎她一點。
但不管他此刻心底怎麽想,他都覺得這些話沒必要再跟溏心這樣一個外人解釋清楚。
因此,溏心一番質問。
最後隻等到了他的再一次沉默。
“呵!”許久,溏心又冷笑了一聲。
眼神是說不出的嘲諷。
“冰塵,你不說話了。”
“是因爲……覺得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心虛,所以不敢開口了?還是此時的你根本就無話可說,無從辯解?”
“你現在可以走了。”冰塵提醒。
對于她一味的糾纏已經連解釋都不屑于。
“不!”溏心聲音猛地拔尖,眼神固執,“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不讓我弄明白我這一年多的追随爲什麽會無疾而終,我就不走!”
“我喜歡你。你究竟明不明白這一年多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心底究竟有多在意你冰塵?不……也可能你隻是不在意罷了。”
“而不是不懂。”
溏心自嘲的笑。
“溏心。”
“你該走了。小餅幹還要休息。”冰塵再一次提醒她。
這一次,他的聲音已經非常陰沉。
溏心面無表情看着他,對于他的提醒無動于衷。
“不是想報複我嗎?覺得我對不起你妹妹嗎?那麽你現在就盡管動手吧。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她得不到的男人,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這一刻,溏心在心底恨恨發誓。
而這一切,病房裏已經真正睡着了木槿對此卻是絲毫不知。
冰塵讓她休息,她便真正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病房裏除了冰塵之外已經再沒有了任何人。
病房門外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嘈雜聲來吵她,讓她心神不甯。
“醒了。先吃飯吧。”
冰塵抱着便當盒,一邊将東西放下,一邊将她從病床上扶起。
木槿就是下意識一躲。
面對這樣的場面整個人有點說不出的尴尬,不由出聲提醒,“哥,我現在的狀态頂多需要多休息休息,卻并沒有什麽大礙。嗯,所以也不需要你這樣太多周到的伺候。”
“飯,我可以自己吃。”
木槿說着,一邊自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夠一邊的飯盒。
五指卻在摸上飯盒那一顆被冰塵給按住。
對方溫暖寬厚的大掌覆上她的,剛剛好将她的包裹,密不透風。
“淦淦,我之前的話,并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
“對你,不管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所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好不好?”說着話的同時,他整個人已經湊的離木槿極近。
近到木槿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能從他的瞳孔中看到獨屬于自己的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