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齊鳴所提起的那幾個人并不是跟他有關系的人一般。
他們對他來說,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連個吭聲都不願。
看到這裏,齊鳴一顆心不免越發往下沉了沉。
跟在他腳邊的木槿也是急的不行。
如若不是此時的她不會說話,論力氣上也對付不了齊鳴,她一定要先一步拖着對方離開,而不是繼續讓齊鳴在這裏幹耗着。
就蘇澈這樣的性格,兩人再在這裏繼續耗下去,很明顯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這般想着,她又開始不斷騷擾起齊鳴。
齊鳴沒注意她,眼神全程放在蘇澈身上,盯的死死的。
生怕一個不注意,蘇澈就會突然按下他手中的那個遙控器。
他這邊緊張的不行,有警察卻是突然嗆聲,對蘇澈道:“你的意思,是想說你手中握着的這個遙控器是用來引爆炸彈的嗎?你這麽說,我們又憑什麽信?”
蘇澈挑眉,态度端的是一派從容自信,“你們可以不信,反正,結果無論如何,對我來說,都行……”
是生,或是死。
他都不覺得有什麽遺憾的。
在他看來,生活,唯有活着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
他巴不得,這些人給他這樣一個放縱的機會。
他想。
衆人聽了,詭異沉默了片刻,又不說話了。
“蘇澈,你别沖動。”齊鳴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人群中有一個警察已經悄悄退場。
想必是發覺到事情的嚴峻程度,去叫幫手了。
也或許是找尋這周圍是不是真的被蘇澈埋藏了炸彈。
四周氣氛再一次僵持。
警察們和齊鳴都沒了動作,彼此都是在等支援。
蘇澈明知,對這群人的算盤猜了個一清二楚,他也不吭聲,就這麽靜靜看着。
一場對峙,無聲,又嚴峻。
許久。
也不知道到底時間是過去了多久……
急匆匆趕來的蘇師父與蘇母兩人在時隔多年後罕見的攜手出現,在看到蘇澈與他身後那早已無聲無息的林冉時,兩夫妻都不由主紅了眼眶。
蘇母更是第一時間跑到蘇澈跟前,在衆警察還來不及出聲制止前,直直朝着蘇澈的身影跪了下去。
“孩子,是我錯了。”蘇母紅了眼眶,“這些年來,是我對不起你,因爲我的病……”說到這裏的蘇母幾乎是泣不成聲。
看不下去的蘇師父也跟着追了過來,伸出手似乎是想将蘇母從地上扶起來。
眼神愧疚,“你先起來,别急着跪,要跪,也該是我欠了你們母子的。”
說到底,要不是因爲年輕時候的他一心癡迷于武學,也不至于冷落了妻子,到最後讓妻子患病,以緻于也害了他們唯一的兒子。
“你們這是……打算來給我送行?或者……一起陪葬?”蘇澈表情嘲諷。
不等兩人回答,他又擺手示意兩人别出聲。
諷笑道:“還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