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聽到了,也隻是她發出的一聲一聲獨屬于小奶狗軟糯糯的哼唧聲,壓根不是人話。
齊鳴自然也不可能聽得懂她究竟在吼些啥。
一人一狗一個急的不行,一個淡定如山。
這樣的一幕盡收對面蘇澈眼中,看的他心底的殺意也不由越發濃郁,扣着扳機的動作也一緊再緊……
眼看着,便要控制不住的下手。
木槿已經急的開始扯着嗓子對齊鳴吼叫。
她不想讓齊鳴和對方硬抗,想讓齊鳴走。
齊鳴卻是鐵了心的不動。
蘇澈看着,便不免覺得有些可笑,啼笑皆非,“人的感情,或者說人和萬物之間的感情……是什麽?你們這樣的?還真是可笑!”
他冷笑。
作爲一個從小在虐待中長大的蘇澈來說,他的字典便從來沒有過愛這個字眼。
他從笑所學會的,所擁有的,除了恨,便是恨。
再也沒有其他。
他嘗試過,去理解這些感情。
他努力過。
可事實直到最後,他依然還是無法理解,無法體會。
就算在林冉身上,他也隻是對對方起了一點小興趣。
可惜林冉并不願意配合。
而他也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去扭轉對方的想法。
不爽的蘇澈,就隻能選了毀了對方。
且事後也并無半點後悔。
他似乎天生就缺乏情感,患上情感障礙症。
一種絕症。
一種對他來說無可救藥的絕症。
就如林冉死前對他所說,别演戲了,别裝了,不論你再如何僞裝的像個常人一樣,你都有病,你都不算是有血有肉的人。
你這輩子,都注定了隻能如此活着。
也就是這一番話,才會讓他真正動了殺意。
徹底沒有了那最後一點耐心。
殺了林冉。
畢竟,目前爲止他所接觸過的人裏面,就隻有林冉看出了他的這個秘密。
“再等一會兒,我叫的警察也就差不多該到這裏了。”
“蘇澈,今天你注定了是跑不掉的。”齊鳴默了默後道。
蘇澈在聽到這番話後并沒有什麽反應,依舊神色淡淡看着對方。
好半響,他才突然又收了手中槍支。
并半點不在意的,轉身,走到已經死去的林冉身旁,動作溫柔将槍支放進對方手心,才再一次回轉頭看向齊鳴。
挑釁道:“好啊,那我今天就在這裏等着。我不動槍。”
“我倒是要看看,就憑着那些廢物的本事,到底有沒有本事能抓住我?”
“不信?那我們就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齊鳴終于來了興趣,問他。
蘇澈倒是無所謂,“你想賭什麽就賭什麽。”直接将主動權都交到對方手中。
“你要是輸了,就老老實實接受法律的制裁,不準再生出别的心思。”齊鳴想了想道。
“那……要是你輸了該如何?”蘇澈緊接着追問。
“随你處置。”
“好!”
“齊鳴,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齊鳴點頭。
随着他話音落的同時,外面的警笛聲也跟着清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