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絕不強求。”他又笑着道。
作爲一個紳士,他有十足的耐心,一點點等着獵物主動入坑。
這樣的視線,讓木槿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躁的慌。
“你過來。”她側對着他,朝他勾勾手指。
他從容一笑,湊近。
有柔軟的唇在側臉上輕輕印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及逝。
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笑意。
順手攬過她的腰就将人壓倒在了一旁牆壁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深深吻了下去。
撬開唇齒,便是新一輪的較量。
片刻後,女子便迷蒙着雙眼倒在了他懷裏,細看下眼角還微微泛着水光。
他不由愛憐的伸指細細拂過這眉眼,嫣紅的頰,最終落在那還泛着水光的唇上,沒忍住,又低頭暧昧咬了一口。
木槿就是瞪他。
這次的他,似乎格外喜歡咬人。
怎麽跟狗似的!
她想。
外頭的天色在兩人這種折騰中已漸漸轉亮,晨光微亮。
詛咒的力量重新蘇醒。
兩人也沒有時間再休息。
木槿眼睜睜看着,黑夜裏那個霸道邪魅仿似霸道總裁上身的阿钰,在天邊第一縷光線升起時火速松開了她,轉過身側對着她,一張臉紅成猴子屁股。
嘴裏還在不停跟她說着抱歉,“對不起,紅紅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
“我不叫紅紅。你看我哪點像紅紅了?我叫安諳!”木槿打斷他強調掉。
一手掰過他的身子,扶正他。
誰料這傻白甜灰姑娘又飛速轉開了頭,眼神閃躲着,一副羞怯到不好意思與她目光對視的表情。
木槿:“……”
她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心想着這人格分裂的也太徹底了吧?
于是,她隻能繞了幾步又站到他的正面,雙手捧住他的臉,湊近到連鼻尖也抵上他的。
認真道:“叫我安諳。”
“安諳。”他的臉在她的注視下又紅上了一個新高度。
人動不了,眼珠子就不停亂轉着。
總之就是不好意思看她。
木槿沒忍住心底的惡趣味咬了他一口,學着他之前的樣子。
就見眼前的人呆了一瞬。
雙眼瞪大了,一副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望着她。
不過片刻,便再也忍不住使勁推開了她,轉身腳步慌亂一溜煙跑了。
木槿:“……”她站在原地砸吧砸吧嘴。
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紅通通的臉蛋,能感覺到那陣灼熱在一點點退去。
她這人,一向就是這樣。
對方越害羞,她就越是能耍流氓。
還特别自然而然,一點也不緊張心慌,興奮得不行。
再一聯想到之前被壓着毫無反抗能力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樂了。
仔細算算,她這次,似乎一點也不算吃虧?
阿钰眼睜睜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一臉‘羞澀無比’跑開,而不是湊過去多親一口。
他就忍不住想罵人的沖動。
更糟糕的是,當他跑到爐竈邊的時候,才發現昨晚上添的柴火似乎不夠,這爐火已經熄了。
換言之就是他又要重新生火了。
他堂堂一個公子哥兒,富貴人家的少爺,卻總要被那兩隻豬逼着幹這種掉身份的事兒。
還有那個蛇精病兄弟。
好端端要殺要剮倒是痛快點,詛咒他僞裝成女人是怎麽回事!
越想,他内心就越是想大幹(瘋狂怼人)一場!
然事實是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在哭唧唧。
内心越暴躁,身體就越是哭唧唧。
一邊哭還不忘了叨叨,“怎麽辦怎麽辦,我太笨了!爐火熄了大姐二姐們今早上肯定用不上熱水了,到時候大姐二姐肯定會生氣的,是我太笨了,嗚嗚嗚……”
阿钰内心:什麽大姐二姐,那就是豬老大和豬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