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大羅金仙初期修爲的威壓,還死死壓在蘇楠心身上。
讓她痛苦掙紮,無法起身。
不過此時看蘇楠心那副表情,雖然依舊是痛苦的。卻多半不是因爲那威壓。
而是别的什麽原因。
比如說……她對帝淩風的心思,衆人皆知,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因此而痛苦掙紮個不停。
木槿思緒紛轉片刻,轉身就走。
也懶得再理會蘇楠心。
畢竟帝淩風現在對這個徒弟還沒有失望,還舍不得。
她要現在收拾蘇楠心,那帝淩風也肯定會站出來阻攔。
容易對木槿生出不滿。
原主最大的心願是做帝淩風唯一的徒弟。
所以這種結局,是萬萬不可去嘗試的。
隻可惜木槿能想明白,不與蘇楠心糾纏,蘇楠心卻是不願意放過她的,還趴在地上對她尖聲怒罵着。
“賤人!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拜師父爲師存的是什麽龌蹉心思!你少對我五十步笑百步!”
“遲早有一天我修爲會趕上你的!”
“你少得意!”
“遲早,我會殺了你!”
兩人這一動靜,也很快将進殿談話的帝淩風與流雲給吸引了出來。
其實主要是流雲。
他自從在精靈樹的認可下,與木槿結爲夫妻後,兩人間便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
也是他主動對帝淩風提出,要出去看看小師妹,不放心小師妹。
好死不死,蘇楠心心神大亂間忘了克制。
帝淩風這一出來,正好就聽到了她罵小徒弟那些不堪入耳的難聽罵聲。
帝淩風那臉色,當下就黑了。
“蘇楠心。”帝淩風語氣陰沉喚了蘇楠心一聲。
瞬間,蘇楠心所有的罵聲就像是被人掐緊了脖子,發不出聲,全卡在了喉嚨裏。
轉頭時,望向帝淩風的眼神都是僵硬到可怕的。
師父,您……
她張了張唇,無聲吐露出這麽兩個字後便再也說不出下去。
自帝淩風出聲後,木槿便識趣收了自己的威壓。
因此,此時的蘇楠心是可以從地上爬起來的。
但她卻依舊趴在地上,就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般。
整個人都愣愣望着帝淩風的方向。
帝淩風沉默半響,望向她的眼神越發淩厲,最後一拂袖子,看似輕飄飄的動作,蘇楠心卻痛苦悶哼一聲,原地吐了好幾口血。
像是遭受到了什麽重擊。
方才還用力攀附在地面的四肢,這會兒也軟軟耷拉下來。
“蘇楠心,爲師之前就說過,事不過三。”帝淩風語氣森冷道。
很快又背過了身不再看蘇楠心。
停頓許久。
也像是猶豫了許久。
他才将下一句道出,“你走吧。從此你與我帝淩風之間再也不是師徒。本座也沒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徒弟!”
“師父!”蘇楠心聲音嘶啞尖叫了一聲。
表情看上去是痛苦到了極點。
她沒想到,就那麽幾句話,她甚至都沒有在師父面前對小師妹動手,師父就已生氣到要将她逐出師門!
可,這怎麽可以!
她拼命的搖頭,神情惶恐,“不!不可以!師父,您說你一向喜歡天資聰穎的徒弟,我做到了!”
“您看,我這半年就算是在思過崖,修爲也從金丹中期邁到了仙人初期,這世間能像我這般資質的又有幾人?”
“師父,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不該罵小師妹,我認罰,我願意給小師妹賠罪!我以後一定會老老實實做您的徒弟。隻求您不要趕我走,您要是沒了我,又去哪裏再找一個合您心意的徒弟!”
蘇楠心越說,就越是亢奮。
帝淩風的面色倒是越發冷凝,特别是在蘇楠心最後一句話音落時。
他常年不是面癱就是冷漠的臉上,竟現出了一絲諷笑。
眼神對準蘇楠心,他用似乎極其可笑的語氣問:“你覺得,本座收徒的标準,最重要的便是天分資質嗎?”
蘇楠心一臉茫然。